,便是死,她也要與墨清明死在一塊。
又找了很長時間,總算是找準了天牢的位置。
白若鬼轉身化作太上老君的模樣,持著浮塵有模有樣地走到看守天牢的衛兵面前,咳了咳,道:“我奉玉帝命令,來押罪人百里天衡前去凌霄寶殿審問。”
那衛兵一頭霧水道:“可是百里天衡不久前已經被押走了,道是玉帝要將處罰他的刑期提前。”
白若鬼驚訝,捏著心道:“玉帝為何要將刑期提前?”
衛兵道:“因天界混入了魔族,為防止魔族劫獄,只好將刑期提前。”
白若鬼心一顫,急忙向天界午門趕去。這個魔族說的應不是她,但若不是她,只有可能是一個人,便是魔族公主夜叉紅幽。玉帝將刑期提前,恐怕不僅是為防止魔族劫獄,更有可能是為了引蛇出洞!
儘管萬般擔心地加快了腳步,還未到午門,便看到一片打鬥的亂局,曉得她還是來遲了。
從裙角扯了塊布遮住了臉,她翻身一躍,推推擠擠,打打敲敲,總算是擠到了中間,來到紅幽的身邊。而紅幽的身後,百里天衡被五花大綁著,動彈不得,像個粽子,十分滑稽。
白若鬼一邊打退攻上來的天兵天將,一邊道:“你怎這樣心急?我既已答應你定會救人,你為何還要來?”
紅幽愣了片刻,方認出是白若鬼,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已經在人間等了你一年,也未見你將人帶回來,我怎還能安心等著。”
白若鬼:“……”
她以為,百里天衡終究只是個無知小兒,不值得玉帝過多的關注,所以除了這些蝦兵蟹將,沒有一個厲害的神仙。
卻不知,此時此刻,玉皇大帝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一片雲層之上,玉帝摸著下巴道:“蛇終於全部被引出來了,百里陰陽,你說寡人該如何懲罰這些如你一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真正的百里天衡正站在玉帝的身旁,身體被法力控制著,看著下面正為自己拼命的兩個女人,眼眸悄悄打顫。他已經恢復了前世作為百里陰陽的記憶,亦記起自己與魔族公主的一段孽緣。只是時至今日,他依然無法理清自己的情感。
玉帝見他不回話,揚起嘴角玩味地笑了笑,抬起手掌,道:“寡人的這掌一向不出,一出必然會教一個人灰飛煙滅。寡人待會數三下,會向下方打去,兩個女子你只能救一個,而且是堵上你的性命去救。而這,便是寡人對你的懲罰。你服與不服?”
百里天衡依然沒有回話,只是望著那兩個女子漸漸紅了眼眶,嘆息他這一生活得何其衝動和窩囊,竟一個珍視的人也沒能保護,如今反教上一世和這一世最愛的兩個女人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此生,若是能以自己的性命救得一人,雖仍會有遺憾,但至少不會後悔。
下方,一眾天兵天將與兩個有著魔族氣息的女子打得正歡,突然收到來自玉帝暗示的資訊,陡然間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若鬼正想施展大招教這些蝦兵蟹將嘗一嘗她真正的厲害,卻才剛剛開始念法便發現周圍沒了人影,心中大呼不妙,連忙看向身後,果真尋不到百里天衡。
紅幽因找不到百里天衡,頓時如同失魂了般不知所措。
白若鬼暗想她二人還是中了計,連忙抬頭尋找幕後之人,卻只看到一襲白衣飄過,一隻寬大的手遮住了她的視線。黑暗中,墨清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鬼,不要看。”
似乎安靜了一瞬,緊接著一陣比天雷還要可怕的聲音轟然炸響耳邊,無數粘稠的液體鋪天蓋地地飛在她的臉上,衣服上。
一切似乎又安靜了下來,紅幽歇斯底里的聲音突然劃破這片安靜,“百里,不要!!!”
白若鬼拼了命掰開遮住她視線的手,看到了墨清明,他一身白衣不知何時濺了好多紅色的液體,如同衣服上綻放了無數鮮紅如血的花朵。
她深深曉得,那不是墨清明的血,所以目光匆匆掠過墨清明,看向墨清明的身後,卻只看到一團血霧。紅幽正抱著那團血霧,滿臉是血地喃喃:“百里,不要,百里,不要,不要……”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所以僵在那裡,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心,無法言喻的痛,不是墨清明死去時那般絕望的痛,而是像失去了什麼獨一無二的重要的人的痛。無法衡量,不能對比。
她呆呆地看著紅幽放下血霧,發了瘋般向上方坐在雲頭的玉皇大帝打去,結果不過三個回合便被打成重傷動彈不得。她想去幫一幫她的,結果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