霪雨夜空在尋求失落夥伴的孤雁,叫的就是這種悽慘的聲音。
“阿菜?”
小千哪能聽見她如此悲切的聲音,已驚愕的往發聲處瞧去,不自禁的也往前跨出幾步。
秋芙突然聞及小千叫聲,不知是驚是喜?是悸動還是激情?已無法自制的尖叫:“小千兒—-”
她已三步當兩步狂奔,連跌帶摔的撞向小千。
她一身衣衫已破碎,頭髮散亂,滿身淤泥,還摻雜了不少被劃破的血痕,紅肚兜已鬆了一半,聳挺的酥胸就快露出來了。
他仍沒感覺的往小千撲去。
小千哪前見過她如此狼狽樣,已急忙衝上去,將她扶住,熱淚不禁已含眶,聲音已哽咽;“阿萊,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是我連累了你!”
“你沒有……你沒事?沒事嗎?小千兒—-”
見著小千安然無恙,一切委屈已得到代價,感情禁不住已喧渲,秋芙伏在小千肩頭,已奔洩的哭起來。
童年的夥伴,精神的倚托,都使秋芙深深的將生命一切寄託在小千身上。
她可以忍受任何痛苦,她卻看不得小千受到一絲損傷,因為沒有小千,也就沒有了她,打從她娘不要她、虐待她而小千已不猶豫的伸手解救她開始,她就如此認定了。
她知道她配不上小千,但她卻願意為小千做任何事情,只要能使小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她就心滿意足了。
然而小千卻如法的愛護她、照顧她,一點都看不得她受到傷害。
她的淚,充滿了感激與滿足,不斷的流洩……
足足有半刻鐘,水乳交融的感情宣渲後,秋芙已平靜多了。
小千卻不能平靜,緊緊的摟著秋芙,她的命已如此多災多難,誰還敢讓她受苦?
小千已追問:“阿菜,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我好不服氣!”
“小千兒……這沒關係……都已過去了……”
小千抓緊她肩頭,替她扯上已松落的衣襟,牙關咬得緊緊:“我受不了,你告訴我,我去宰了他!是不是柳再銀?”
秋芙似不忍心看他如此難過,已默然的點頭。
“這畜牲!我非剁了他不可!”
小千捏緊拳頭,目光泛出寒光,緊緊的望向遠方,他已卯了心,非得踏平柳家莊不可。
隨後他又關心的撫掠秋芙秀髮,安慰道:“傷的如何?看你又跌又撞,也不怕摔下山坑水洞,肉都颳了不少血痕!”
秋芙感到困窘:“只要你能平安就行了,剛才……真讓我擔心死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命硬得很嗎?”小千含有責備叫道:“以後不許你如此亂擔!”
秋芙歉然道:“我會的……可是我沒辦法……”
小千看她如此無奈而自責的模樣,也不忍再責備他,輕輕一笑道:“以後小心些就行了!來!我看看你的傷……”
他已抓起秋芙手臂,突然衣襟一動,又露出紅肚兜。
秋芙感到困窘,馬上伸出左手想去抓緊,可借衣衫破碎得不堪遮體,她更形困窘了。
小千也差不多,衣衫早已被火熱燒得差不多,已經拋棄,身上除了露膝的爛短褲,只有那件寶衣了。
他毫不猶豫遞過寶衣,關懷道:“先穿上它。”
“可是你……”秋芙見他光著上身,不忍接下。
小千笑道:“男孩子能光,女孩子可不能,你穿吧!”
秋芙一陣臉紅,也不敢再推辭,將寶衣穿在身上,暫時解了窘境。
穿妥寶衣,心神也較凝聚,已注意到小千傷勢,關心道:“你的傷……”
小千攤手一笑。“跟你一樣,很慘,要不是我娘留下這件保命衣,我可就翹定了。”
秋芙焦急的就想蹲身診視小千雙足燒傷處:“疼不疼?”
“當然疼,不過有小貂兒舔過就不疼了。”小千輕撫左臂的小貂。曖昧一笑:“這怪物的用處真是不少。”
秋芙仍是不放心,急道;“你坐下來,我去弄點水來替你洗傷口,再敷藥……”
小千搖頭笑道:“不必啦!小傷一次,交給小貂兒就行,倒是你,也該上藥……”
他住身上抓去,突已發現空無一物。
“糟了……”他焦切的抓尋全身。
秋芙急道:“沒關係,我的傷不要緊。”
她怕小千為找不到金創藥而焦急,才如此一言。
小千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