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注視這不起眼的麻草衣甲,不解道:“這衣甲有避火作用?是寶衣?”
小千早有隱瞞之意,這關係著他爹生死之謎,他不得不小心。
聞言已淡然道:“也談不上寶衣,是用一種草編成的,較一般衣服可以避寒驅熱而已……我那件已燒了個大洞,只好讓它燒個夠,丟入火堆了。”
他突然會說寶衣已丟入火堆,乃希望藉此阻斷關西晴的再追問,也咳說明寶衣並非水火不侵,以加強說服力。
秋芙並不明白小千說話用意,但她也明白此衣之重要性,倒也配合小千,坦然的對關西晴淡然一笑,表示小千所言非假。
關西晴已爽朗笑道:“能避寒驅熱的衣服,也算是難得,尤其此次能幫助門主脫困,更是難能可貴了。”
小千捉狹道:“你有興趣,哪天我多編幾件,也好讓你投身火洞燒個過癮如何?”
關西晴急忙搖手;“不不不,雖有這衣服,但若無門主神功,小弟恐怕也抵擋不了烈火焚身,千萬試不得。”
他已相信小千這件不是真的寶衣,他可沒膽子拿自己性命開玩笑,要是燒死了,那可大大划不來。
小千也爽朗笑著,功夫已練不成,秋芙也受了傷,他可不願多耽擱時間,遂道:“總算死裡逃生,這筆帳,我會慢慢算清,倒是一些傷要先料理料理了!”
關西晴立時道:“自該如此,小弟家中還有些較好藥物,門主和秋姑娘這就返回知林居養傷如何?”
這正合小千意思,當下點頭:“不回你家老窩回哪裡?總該有人照顧嘛!”
說話間,有意無意的瞥向西雨這“未婚妻”,瞧得她滿臉窘熱;卻不知怎麼,心中已感到一陣甜美,連反瞅的舉止也沒了。
她很快避開小千,跑向秋芙,挽扶她,先行往回路行去。
關西晴仍楞頭楞腦的,極力認真:“朋友一場,照顧門主是應該的。”
一陣爽然笑聲,小千已跟著他一同回知林居了。
冷風吹過,漸漸吹熄了肆虐的烈火。
只留下一難碳紅,幾許殘嫋焦煙,靜默飛開著。
夜依然漆黑,林葉依舊籟籟。
好似一切都未發生過似的。
隱隱中,只傳來那名“鼠輩老人”的嘆息聲,蒼涼而無奈。
小千已忘了老人,否則他會去找老人算這筆見死不救之罪。
老人當真見死不救?
見他激切的咆哮,似乎也感受到小千的危急,該不會見死不救才對。
那他該是有難為之隱了?
“難道說,他閉關練功,非得到一段不能出關?譬如說功力不達標準,無法震碎巨石?”
不管如何,他聞及小千平安脫困,一顆激動的心已然平靜,反而他嘆息中,找到了一絲喜悅—一似乎是為此小千不能練神功而感到喜悅。
難道這神功真的有害於小千嗎?
這問題,恐怕只有將來才能明白了。
至少,對小千來說是如此。
傷勢不算太嚴重,而小貂兒的唾液的確有神奇功效,經過兩天養傷,小千已好了大半,行動起來已無大礙。
他已準備去找柳再銀算帳。
因為此事讓他心靈,難以抹平那股怨怒。
一大早,他就到秋芙溫雅的寢房,準備向她說明此事。
秋芙則匆匆套了件外衫,已趕了出來,兩人坐在閨房前的小軒,已談論起來。
小千道:“可有大板牙的訊息?”
“經過了幾天,再加上此次行動少了大板牙,是有點不便,他才想起大板牙已有七八天沒回來了。”
秋芙搖頭,耽心道:“他會不會出事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小千沉吟一陣,道:“如果他出事,也該是衝著我來的,但是這幾天也沒人來通風報信,我想不會有啥大問題,倒是要找柳再銀算帳,少了他有點麻煩。”
秋芙耽心道:“你可以不去嗎?我們都安全了……”
小千道:“不行!這小淫賊不修理,他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可以胡作非為?這也罷了,還敢動到我頭上來,他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不去宰他,誰去宰他?”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出秋蓉也在柳家莊。
他想既然秋大娘如此絕情,也無須再讓秋芙增加心靈負擔,這對她並無好處,告訴她反而會增加她的痛苦。
秋芙從不願小千為難,明知自己擔心,還是默默的接受,關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