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地就急著出手,所以才會留下指印。
接下來他又想及年輕人死時所擁留的笑容——這本就是對友人的一種笑意。
他和李憐花本就有親密行為,見著對方自會笑出此種笑容。
但是樓竹呢?
他為何也留下這種笑容?
“難道他已認識李憐花?甚至還有可能發生曖昧關係?”
有了這個發現,小千似如打了一劑強心劑,顯得特別興奮:“嘿嘿!這下子黑鍋可以卸下來了,省得樓影追得我無地容身。”
比較一番,他覺得查明此事,要比對付柳銀刀以查出假教主身份,要來得重要而有效多了。
最重要的還是李憐花的身份之謎在吸引他。
另外,他也很想知道樓竹已七老八十,是否還老不修,去勾引李憐花,因而遭了殺身之禍。
他謔笑著:“不知道是李憐花紅杏出牆,還是樓竹綠芭樂出牆,總得分個清楚才是!”
為了求證此事,他很快的將年輕人給埋葬,連夜趕往含情山“彩虹軒”。
柳再銀並未找著小千以宰了他,但他和幾名手下卻找到了多情夫人,在驚詫與憤怒之下,已將夫人給帶回了多情樓。
夫人當然不會將醜事說給他人聽,但她那股怒意仍熾熱燒著。
然而,小千給她的刺激並不只這些。
方進門,已傳出柳銀刀氣絕之事。
這對夫人和柳再銀是何等難以接受的打擊?尤其是柳再銀,駭然的想哭,卻哭不出聲音,差點暈倒當場。
伴他二十餘年的父親,就此走了,他是何等的不願接受?
其實本就奄奄一息的柳銀刀,豈能禁得起小千的猛摑猛打,還把他當皮球的隨處亂丟?不斷氣,那才叫怪事。
夫人悲切的拍醒柳再銀,已和他快急的衝向臥房。
柳銀刀吐的滿嘴是血,早已嚥了氣,嘴角的血跡仍殷紅紅的滴流著,他死時,眼睛竟然是張開而仇視著。
他到底在怨恨誰?
是小千?還是那位心黑手辣的教主?亦或是兩者皆有?
一聲“爹”,柳再銀再也忍不住悲切,撲往他爹身軀大哭起來。
夫人更是憤怒而悲痛,已恨小千入骨,若不是他,她怎會如此狼狽?
“綠小千,我要把你五馬分屍,碎爛你骨肉——”
她狂厲吼著。
可惜,再也喚不回柳銀刀活命。
二天後。
小千很快找至“彩虹軒”。
他可還知道自己仍是人家眼中的大仇人,豈能輕舉妄動?
望著彎如天邊紅霞的樓閣,他已有了主意。
他先得找到上次被“天毒蜂”螫傷的樓影,雖然自己事急溜了,但對她總算那麼丁點談開問題,現在自不必再多費唇舌。
心想定,他很快又折回山區,不久才帶著一包東西回來,臉上已露出狹逞的笑意,想必他那包東西是關鍵之物吧!
自從樓老爺死了之後,“彩虹軒”已比以前沉默多了,大白天也冷冷清清,宛匿一座空屋。
小千很快潛入左邊那座樓軒,也很快摸到樓影住處。
那是一處臨湖而築的小軒,視窗掛了不少白紗,隨風吹拂,飄逸之氣隱隱泛出。
小千躲在軒窗外的花叢中,低聲叫道:“樓姑娘,不怕死的來了……”
聲音淡默,但傳的甚清楚。
軒內佈置高雅不俗,樓影一襲淡白羅裙華貴雍容,她正在瞧著牆壁掛的那把已缺口的“新月鉤”,眉宇間露出淡淡愁容。
她似在思念,似在緬懷,也似在感傷。
這把缺口,就快變成破銅爛鐵的“新月鉤”,已埋藏了和小千一起那段往事,不知怎麼,她總是難以忘懷。
“樓姑娘,你抓的野雞,烤了沒有,我來吃啦……”小千更大聲的再喊一遍,希望樓影能聽見。
他說的正是上次替樓影祛毒之後。兩人一同下山.又在一小村偷抓雞的那檔事。
乍聞抓雞,樓影亦有了警覺,馬上定過神,從視窗瞧去。
正好此時,小千也偷偷伸頭,想窺探軒內。這一照眼,小千可沒見過穿裙子的樓影,一時也想不出是她,以為是樓家的夫人或另一位千金,趕忙又縮了頭,暗自解嘲道:“媽的,還想吃烤雞?還是自己烤吧……”
他暗自潛退,準備再找另一處——自以為是樓影住處之樓杆,以便找到樓影。
豈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