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不著,吵著要吃,三更半夜的真煩人。”
小貂兒逗趣的吱吱叫著,表示那人就是小千,三更半夜的還來煩它。
小千不禁笑罵道:“去你的,你算人嗎?睡了一天還不夠?”
伸指就想彈向它鼻頭,小貂兒吱吱得意怪叫,已穿門而出,直往遠方洩去。
小千珍愛的笑罵著:“這傢伙快成精了,再過幾年還得了?我看非得替它娶個老婆來管它才行。”
笑聲中,他也入睡了,直到小貂兒趕回來,才把他給叫醒。
它採了薰煙性質的迷藥,小千很快引燃枝葉,往劍痴薰去。
小貂兒採的藥,似乎都沒失手過,小千很容易就將劍痴給迷倒。
啪啪兩個巴掌已打向劍痴,小千已呵呵笑起來:“你很行麼?敢打我響頭,也不探聽探聽我綠豆門主是何來路?”
又打了幾個耳光,小千才拿出掛在牆上的衣衫,撕成布條,將他反手捆綁,連雙腳也一起纏上,這才軍心大定的躺下來,累了一天,也該睡個飽。明天才有精力去收拾劍痴。
他已含著笑意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咆哮將他驚醒。
已是日上三竿,晴天一片。
劍痴掙扎吼道:“小畜牲你竟敢暗算老夫,你不想活了?”
小千懶洋洋的坐起來:“一大早的,吵什麼?有話等我睡醒再說不行嗎?”
劍痴怒道:“還不快放開老夫!”
“放你?嘿嘿!你以為在演戲啊?說放就放?”
小千不理他,懶洋洋起身,走向崖壁山泉,先清洗一番再說。
劍痴掙扎一陣,仍無效果,不禁更怒:“小畜牲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到老夫頭上來?”
“動你?我還想宰了你呢?”
小千抽出那把利劍,冷森逼向劍痴;“說,你可認識一個叫綠江漓的人?”
“什麼鬼名字,老夫不認識!”
“你當然會說不認識!”小千冷笑道:“等我剃了你的鬍子,你就會想起來了。”
“你敢……”
“敢”字未落聲,利劍已揮動,可憐劍痴左臉腮胡已飛了起來,只剩下巴一小撮,看起來臉就長多了,也滑稽多了。
小千噗嗤笑道:“你說對了,我敢,我沒有什麼不敢的。”
劍痴怒紅了雙眼吼道:“你當老夫是什麼人……”
“落在我手裡,什麼人都一樣,只有分聽話與不聽話而已。”
小千謔笑不已:“不知你現在認識綠江海了沒有?”
“呸!”劍痴呸出口水,不屑回答。
小千輕笑道:“你是不是呸鬍子太長呢?”
長劍一揮,右邊腮胡又不見了。
劍痴怒得咬牙切齒。
小千悠哉悠哉道:“看不出你還是條硬漢,沒關係,我是專制硬漢的,下一劍可要剃掉你的眉毛了!”
“你敢—一”劍痴又已發怒的掙扎,全身肌肉一條條浮起,活似頭野牛。
小千可穩得很,談笑風聲道:“這句話你不是說過了嗎?別白費口舌啦,說些有用的嘛!”
長劍一揮,當真想把他眉毛給削下來。
劍痴又急又怒,在喝吼叫不已:“你敢—一啊—一”
他揪足全身力道,肌肉突似猛漲了一倍,那股霸氣,足可撕裂雄師猛虎。
就在肌肉繃最緊,聲音吼得最尖時,啪的一響,他竟然不可思議的掙斷纏在手腕的布條,餓虎撲羊般已擒向小千。
小千哪知對方竟有如此神力,眼看布條已斷,哪還顧得了再削眉毛,一聲“糟了”,拔腿就跑,若被逮著,那才叫真的糟了。
可惜他運氣並不好,情急之下,一個轉身,已像喪家之犬沒命的逃,也不考慮方向是對還是錯,只逃了兩步,已撞向巖壁,啊的一聲,已昏過去了,身形已筆直的往後倒去,倒的倒也乾淨俐落。
劍痴本是一臉怒火,見他如此戲劇化的撞巖昏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實想不出天下怎會有如此奇異小孩,專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笑了幾聲,他才反回現狀,摸著被削去的鬍子,怒意也再次升了起來。
“小畜牲,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解下足踝布條,已把小千給纏上,不但如此,還解了小千腰帶,纏的更是緊密,就算真的猛牛也未必掙得脫。
他很快將小千提起,抓小雞般的往山泉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