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聽得出他的聲音吧!”
李傳花道:“似乎十分年輕……”
“他不是很老了?”小千感到訝異。
李憐花道:“不清楚,聲音是可以變的。也有可能他本就如此年輕,老的死了,小的總可以接位吧?”
小千頻頻點頭,覺得此解釋甚有道理,遂又想及問題,急問道:“照你這麼說,歡喜神佛早就到了中原?”
李憐花道。“也許吧?”
“通常你們多久談一次生意?”
“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日五日……時間並不一定。”
以這些時間,小千相信歡喜神佛隱於中原成份極大,不禁疑惑道:“他會躲在哪裡?以何種身份出現?……”
此問題極為重要,小千已瞄向李憐花,先是懷疑,但想及他種種經驗和情況,心想著:“若歡喜神佛像他如此窩囊,還是同性戀者,那也不足為懼了。”
他不得不把李憐花放棄,再往別人想,可惜太過於空洞,並無結果。
“下次你能不能設計一個賭局,把歡喜神佛給引出來?”
李憐花含情一笑,溫柔道:“只要你願意,我會……”
小千見他模樣,又後退一步,急忙道:“我看算了,要是你帶他來?說不定又是你的老相好,我可吃不消。”
李憐花感到失望,嘆道:“神佛出沒無常,如果沒有我引他,恐怕你見不到他。”
“不見他,總比見你好!”小千擺擺手,含有懼意道:“這件事就暫時不談,我看他不久也會露面了。
他馬上再問另一問題;“樓彎他爹,是你親手殺的?還是和歡喜神佛下賭注而被烏銳所殺?”
李憐花徵楞道:“你怎會想到此事和烏銳有關?”
小千睨眼一笑道:“當時我問你‘彩虹軒主’是誰?你明明知道,卻沒有回答我,分明是想瞞我。但是大板牙卻在逃脫之際被烏銳給抓走,可見烏銳早就知道這個計劃而在暗處等候機會,你不也說過他在跟蹤我?這事當然與他有關了。”
李憐花嘆道:“人是我殺的,烏銳只是跟蹤你,當然他也看出陰謀而將大板牙擄走了。”
小千訕笑道:“既然是你殺的,你竟敢在我救樓影下山之際把我引開,說了一大堆廢話,故意讓我搞不清你的陰謀?你倒真會演戲?”
李憐花窘笑道:“當時我必須向你解釋,我怕你我產生誤會。”
“既然怕生誤會,又為何要以我為替罪羔羊?”
李憐花道:“我以為你一出手就能了事,誰知道你卻還找人來問個清。”
小千已憋笑起來,若非他想找人詢問,也不會碰上樓彎兄妹,更不會被發現而背黑鍋了。
李憐花含情脈脈又道:“我只是想讓你多賺一筆錢,才要你去殺人,並無陷害你的意思。”
小千癟笑不已:“你可真會自作多情!被你愛上真受不了!”
李憐花嘆道:“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小千機伶伶打了個冷顫:“我消受不起,有一天我會跟樓彎一樣,被你懷恨在心而亂殺我的親人。”
想及樓彎,李憐花臉容已轉怒意:“是他背叛我,他要付出代價!”
小千早已知他心理不正常,追問樓彎與他的恩怨,自是過於偏激,倒不如問他,自己最感興趣的問題。
他一副精明的樣子,問道:“你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何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這正是促成李憐花同性戀傾向的最大原因。
李憐花聞言,臉色陰晴不定,突然一咬牙,已露出紅雲,在冷青月光下,倒也有幾許嬌羞。
他低聲道:“告訴你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小千追問。
“就是……”李憐花欲言又止,含羞帶怯,猝然低頭說道:“今晚你陪我……”說完頭更低,更嬌羞了。
“什麼?你要我陪你?”小千驚詫又好笑的叫起來。
夜深人靜,稍稍大聲,已傳甚遠,甚至還有迴音傳來。
突然遠處果真有聲音道:“在那邊!”
小千、李憐花同感訝異;皆住發聲處瞧去。
只見兩條人影,一青一白,電也似的掠過來,眨眼間已不及二十丈。
來者竟會是樓彎,樓影兩兄妹?
他兩一掠近,發現李憐花,樓影怒喝;“惡賊哪裡逃!”
青影一閃,當空就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