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輕微的顫抖。
似乎是,她已經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了?卻又故意地問了一聲。
“你說呢?”來人的聲音,倒是很宏亮,但卻充滿著平和。
程小蝶緩緩跪了下去,道:“刑部總捕頭程小蝶,叩見皇上。”
乖乖!可真是嚇人一跳啊!
四大捕頭,也跟著跪了下去。
“你真的是程小蝶?怎麼和過去不一樣啊?”黃袍人道:“臉上沒有了殺氣,看上去嫵媚很多。”
膽大的伸出了右手,握住程小蝶的小手。
程小蝶不敢反抗,任他把嬌軀抱起來。黃袍人卻笑一笑,接道:“韓貴妃的案子不用再查下去了。”
放了程小蝶,轉身而去。
程小蝶目睹黃袍人去遠,一張粉臉變成鐵青顏色,道:“觀主!你在搗什麼鬼呀?怎麼把皇上請入了白雲觀來。也不事先說明一聲?”
“皇上!”白雲觀主道:“我可沒有告訴你他是皇上,總捕頭怎麼看法,是你的事。我只告訴你,他是設計韓貴妃案子的人,你說他是兇手,我已將兇手交給你,你把兇手放走了,可與白雲觀無關,以後,不要再來找麻煩了。”
“觀主師兄!”杜望月開了口,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要追根究底。事實上,我也不很清楚,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清楚。你是江南捕頭,把江南地面上管理好,也就是了。這裡的事,就由程總捕頭解決呀?”
程小蝶沉吟了良久,竟有三種以上的變化,在她的腦際問過,點點頭,道:“我會查明白的。觀主!交出韓貴妃的事,還算不算?”
“我沒有說過交出韓貴妃的話!”白雲觀主道:“我只說過,告訴你韓貴妃在哪裡,對嗎?”
程小蝶道:“對!她在哪裡?”
“梧桐宮!”白雲觀主道:“她原來住的地方!”
“那裡只有一具屍體,兩個宮女,一位太醫院的大夫。”程小蝶道:“和錦衣衛的守護人員,我已經去過很多次了。”
白雲觀主道:“梧桐宮所有地方,你都看過了嗎?”
程小蝶搖搖頭,道:“梧桐宮並不大,只是一個小小庭院,不超過二十間房子。”
“夠了。一個人如果願意委屈自己一些!”白雲觀主道:“就不需很大地方,能放一張床,就可以住一個人,對嗎?”
程小蝶火大了,冷笑一聲,道:“老觀主,我敬重你是有道的高人,我不懂,你這麼故弄玄虛地耍我,用心何在?這件事,我早晚都能查個水落石出,刑部就不會再對白雲觀有所尊重。我會下令抓人,也會重重地懲辦白雲觀中道士,你可以一走了之,但白雲觀走不了。白雲觀中,也永遠有道士,你會留給他們非常可怕的後果。”
這是非常明白的宣示,表達出了心中的忿怒。
事實上,於承志、岑嘯虎、吳鐵峰,也都被老道惹起一腔怒火,杜望月也有著忿怒的感覺。
於承志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老道士的右腕脈穴,道:
“我只問一件事,但你要很明白的答覆,也許觀主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但我仍要盡力施為,能不能對你造成傷害,我就無所計較了。”
口中說話,右手已加強了五指扣拿的壓力。
“好!你問吧!但我不一定能給你圓滿的回答,我知道的不多呀!”
“那個穿黃袍的人,究竟是不是當今的皇上?”於承志道:“你怎和他結識的?”
“他找來白雲觀,就這麼結識了。他沒有說出他的身份,貧道也無法追問!事實上,你們有很多的方法去查證一些事情,逼迫貧道,於事何補呢?”
杜望月若有所悟般,點點頭,道:“我有點明白了。於兄,放了他!”
“他全在胡說八道!”於承志道:“要得我們哭笑不得!”
“他有苦衷!”杜望月道:“因為,他收到了紫竹令。所以,他不能說什麼,紫竹令的威力,就是命令一個人去幹什麼,而不必說出理由。收到紫竹令的人,也不能洩漏發令人的隱秘。”
白雲觀主長嘆一聲,道:“貧道已經讓的太多了。其實,如若我不惜一死,應該不會有如此的麻煩了。”
“錯了!”杜望月道:“你死了,會把麻煩留給白雲觀,沒有人會像你應付的這麼好!”
白雲觀主默然不語。
“總插頭,能肯定那個人是皇上嗎?”
“形貌一樣,聲音也沒有差別。”程小蝶道:“只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