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這才開啟信封,觀看太史慈信件,太史慈的信件很簡單,只是簡單了說了一下戰事情況,著重說的就是郝昭的才能,並向李重推薦此人。
看過筆跡無誤、印記無誤,李重這才放下心來,覺得自己有些多疑,這時李重的親兵也進來複命,在李重耳邊低語,郝昭的入伍時間確實在初平三年,並有不少人可以作證。
李重這才放下來心來,叫人給郝昭看座,笑道:“伯道,太史慈將軍說你熟知兵法,武藝也不弱,想推舉你做君侯(相當於縣尉的官職)的,不過,我覺得太史將軍的想法不妥。”
郝昭失望的神色一閃即逝,急忙躬身說道:“多謝太史將軍厚愛,郝昭也自覺能力還有些不足,應該多加鍛鍊才是。”
“呵呵……”李重一陣大笑,說道:“郝昭,我的意思是做一個君侯太委屈你了,按照我的想法,應該讓你單獨領軍作戰才是,只是你沒有像樣的功勞,我沒辦法升你的官,叫你做屯長,已經算是破例了,你懂嗎?”
“末將知道!”郝昭起身跪下,恭聲答道。
李重微微一笑,示意郝昭起來,這才說道:“如今太史慈在陰風谷重創敵軍,殺敵近四千,按照我的估計,張揚是不會再派援軍了,他也派不出援軍了,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攻克狼孟縣,儘快抽出兵力支援太史慈,爭取將眭固的五千人馬消滅在陰風谷,減輕我們攻打晉陽的壓力。”
賈逵答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就讓全軍攻城。”
李重點點頭,答道:“也好……”
就在這時,程昱忽然笑道:“主公且慢,屬下有話要說。”
李重笑道:“程公有話請講。”
程昱慢慢說道:“主公,兵書有云,攻城為下、攻心為上。主公為何不等到狼孟縣中軍心渙散,再派兵攻城呢,或許可以讓狼孟縣不戰而降呢!”
李重沉思半晌,這才展顏笑道:“多謝程公提醒,這樣吧,明日我們調開南門的兵卒,前去支援太史慈,如何?”
“正當如此!”程昱默默的點了點頭。
……
狼孟縣的縣令看到圍困在南門的兵卒撤的一乾二淨,驚喜萬分,急忙吩咐道:“快叫斥候前去打探,是不是晉陽的援兵到了,有了訊息立即報與我知。”
接下來的兩天,圍困狼孟的兵卒攻城的態度十分敷衍,只是在巢車上射箭,並且不住喊著投降不殺一類的話語。
第二天的晚上,狼孟縣令正在府中休息,忽然下人來報,派出的斥候已經回來了,正在門外等候。
狼孟縣令勃然大怒,大聲罵道:“我不是說了,一有訊息立即就要報與我知,為什麼還要讓斥候通稟,還不快點讓他進來。”
不一會,派出的斥候來到狼孟縣令面前,單膝跪倒,飛快的說道:“啟稟大人,情況十分不妙,眭固和楊醜二位將軍被太史慈截在陰風谷,大戰三次,眭固將軍……無一勝績,八千兵卒傷亡大半,已經無力救援……大人了。”
“呼……”狼孟縣令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如同鷹隼一樣,狠狠的盯著報信的斥候,過了好一會,這才揚手說道:“本官知道了,你下去吧。”
斥候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不多時,另一個斥候也匆匆趕回,猶不死心的狼孟縣令立即接見了新到的斥候,當然,就是換是個斥候,他聽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除非斥候說假話。
到了夜間,狼孟縣令來到城牆之上,看著城外點點火光,不免心中沉重,對守住狼孟縣一點把握都沒有。
他心裡也明白,能不能守住狼孟縣這麼多天,並不是自己的軍事才能有多出眾,而是李重根本就不願意打。
忽然一陣夜風襲來,冰涼刺骨,狼孟縣打了個寒戰,猛的明白過來,低聲說道:“我明白了,李子悔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我的狼孟縣,而是楊醜和眭固的援軍,好陰險的打算啊。”
話音雖低,但狼孟縣令身邊的親兵聽得真切,急忙問道:“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狼孟縣令狠狠的瞪了親兵一眼,衝著守城的兵卒喊道:“都要小心戒備,防止敵軍偷襲,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城牆上的軍卒鬨然答道。
“你們騙鬼去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偷偷商量逃跑投降的事,早晚找你們算賬!”狼孟縣令對這些兵卒的話嗤之以鼻。
“咦……”狼孟縣令心中一動,忽然升起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我為什麼就不能投降呢?
先想一想堅守的好處,如果能守住狼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