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低頭吻住,印象中他從沒這麼急性過,唇舌相觸間似有百般眷戀纏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迫切。
她的雙手被他鉗制,腕上有些發麻,她試著挪動半分,卻只讓他吻得更深,好像要將數百年的思念一齊補回來。
他獨自度過漫長歲月,似乎為的只是這一天。
寧瑟背靠堅硬的玉石磚牆,被他堵得退無可退,那些與他有關的陳年舊事如同開了閘的洪流,在這一刻從她腦海中傾瀉而出。
她並不想回憶那些事,心底亂成了一鍋粥,巷中石牆緊貼她的後背,她一度覺得那面牆很熱,後來才反應過來,是她身上太涼。
他似乎明白她的茫然,極珍惜地輕吻她的額頭,抱她的手勁也鬆了很多,“百年前你身中魔族幻術,看到了什麼場面?我沒有對你動過手,你袖中的山雀也能替我證明。”
寧瑟聽了以後,身體僵硬了一瞬,隨即很鎮定地點了點頭。
彷彿並不驚訝於他所說的話。
“在閉關的時候,我已經想過了。”她低頭看著地面,有意避開他的目光,“倘若那天你不出現,我橫豎都是要沒命的,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託人轉告我。”
她這番話講得很客氣,措辭用句卻相當疏離,甚至還有“託人轉告”這樣的詞語,像是面對一個久別重逢的熟人,但也只是熟人而已。
清岑不動聲色地聽著,沒有出聲接她的話。
寧瑟仍然沒有看他,搓了搓手繼續道:“我糾纏了你五六年,肯定給你帶來諸多不便,一直想和你道個歉,從前我……”
她的話尚未說完,清岑低聲問了一句:“道了歉,然後呢?”
“然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用相見了。”她道。
月色流光皎潔,星火燈宵鬧如沸,小巷盡頭人影重疊,安靜到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半晌過後,寧瑟率先開了口,打破這長久的沉寂,“我要趕緊走了,哥哥還在找我。”
話音落罷,她很快離開了這裡。
街邊站了五六個路人,此刻正在觀賞夜空花燈,其中一個忽而伸出手,指向寧瑟身後的位置,瞠目結舌地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