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又說:“我不懂行軍打仗,只是覺得倘若真的那樣做,可能會讓士氣萎靡不振吧。”
寧瑟深以為然地點頭。
這日朝陽高掛時,寧瑟隨軍返回了本營,因為受傷的天兵有不少,仙醫們幾乎要忙得飛起來。
紀遊他老爹懷揣著一顆熱心,跑前跑後給仙醫打下手,也沒管兒子跑去了哪裡,等到中午開飯的時候,才發現兒子不見了。
天兵駐紮的營地那樣大,軍帳與軍帳之間幾乎沒什麼區別,為了杜絕奢侈之風,也沒有哪個天將的住所格外豪華。
紀遊好不容易才找到寧瑟的位置,眼見寧瑟平安無事,他也鬆了一口氣,隨後又道:“哎,師姐,這裡真的太危險了,昨晚你們打仗的時候,還有魔怪偷襲營地。”
寧瑟聞言悚然一驚,膝蓋上的傷口抽疼一下,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這裡也有不少天兵,所以魔怪很快就被打跑了,我老爹砍了七頭魔怪,差點就閃了腰。”紀遊把手揣進袖管,抬步走到寧瑟身邊,忽然憂心忡忡道:“師姐,這裡成天出生入死,我老爹都有些扛不住,你會不會出事?”
“不會的。”寧瑟信誓旦旦道:“我的身手你也見過,哪有那麼容易出事。”
紀遊撓了撓頭,心想他師姐確實法力高強,於是轉過話題,繼續問道:“這場仗好不容易才打完,你怎麼沒和清岑師兄待在一起?”
“他和那些副將軍,還有統領和軍師,都在營帳中議事。”寧瑟落座在竹凳上,雙手交握向前伸,覺得筋骨都有些軟,大概是昨夜太累了。
紀遊發覺她很疲累,當下就很狗腿地問:“師姐,要不要我給你捏肩捶背?我老爹和孃親也經常說,我唯一的長處就是會捏肩捶背了。”
靈安星君站到門口時,就聽到兒子說了這番話。
他腳下一個趔趄,暗想營中到底是何人,怎麼能讓他兒子捏肩捶背?又不是在孝順長輩,這份殷勤實在不成體統!
敲門三下後,靈安星君推開帳門,就見一個刀疤臉端坐在竹凳上,而他兒子雙手揣進袖中,正高高興興地和那刀疤臉說話,還從袖子裡掏出一包仙果,豪爽大方地遞給那刀疤臉。
竟是這般熱情洋溢。
還是對著一個刀疤臉的糙漢。
靈安星君後退幾步,一時有些不能接受。
“老爹!”紀遊抬頭看了過來,並不明白他老爹這是怎麼了,還沒出聲詢問,就被他老爹一把拽住了衣服領子,像拎小兔崽子一樣拎出了帳門。
紀遊兀自掙扎著,嘴上還狂喊著:“老爹!你放我下來!我要給師姐送仙果,那是我孃親給的仙果,又不是沒你的份,你怎麼這麼小氣,我回家要向孃親告狀……”
這聲音飄散了很遠,直至消失不見。
寧瑟彎腰從地上撿起裝著仙果的油紙包,又爬上了竹床抱著被子躺倒,易。容面具被她扔在了一旁,她低頭打了個哈欠,即便床榻不合她心意,她還是很快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寂靜無言的深夜。
她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到床邊劃過黑衣的一角,清岑伸手摸上她的臉,指尖略微用力,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別往上摸。”寧瑟敞開衣襟,靠近他道:“往下摸啊。”
她仰頭望著他,濃密散亂的長髮深入衣袍,雪肌白嫩如春梨酥酪,看得他一陣心猿意馬。
忍不住抬手抱住了她。
寧瑟在他懷中亂蹭幾下,成功把他拐上了竹床,她乾脆伸出長腿勾上他的腰,雙手也將他攀得更緊。
“你的膝蓋還有傷。”清岑把她牢牢按住,嗓音低啞道:“不能老實點?”
寧瑟無力掙扎,只好放棄道:“我沒想做別的事,只想抱抱你啊。”
清岑顯然不信,手上力道卻減輕幾分,她找準這個時機,拉開他的衣領貼了上去。
他大概覺得忍無可忍,低頭反覆吻她的唇,手下拉開她的衣袍,一直褪到膝蓋的位置。
“哎呀,你今天好心急。”寧瑟攀附著他的肩,眼中水色波光流轉,說話的聲音也很輕:“不像之前那幾次,都要我軟磨硬泡很久啊……”
微涼的藥膏塗滿了她的膝蓋,明明只是劃破了一點皮,用這麼多的雪玉生肌膏,著實有點浪費。
清岑收好藥瓶,淡聲應了她的話:“你辛苦了一天,今晚早點睡。”
寧瑟這才明白,他剛剛那麼著急脫她衣服,只是為了給她的膝蓋上藥。
這個事實擺在眼前,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