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是青檸的哥哥,名青驍,銀狐兔族族老的兒子,與菁華折耳兔族也算是八竿子打得著的親戚。
菁華將鳳觀瀾拉過來,擋住她的視線,就回了青驍三個字:“滾犢子!”
青驍大笑:“哈哈哈……”也不氣,一把勾住身旁女妖的腰,“走走走,我們去別處滾。”
待那兩隻走了,菁華就拉著鳳觀瀾到一邊,為了樹立良好價值觀,語重心長地說:“瀾兒,以後看見大人打架,你就躲開。”若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會教壞小孩子的。
鳳觀瀾不懂,眨巴著眼:“為什麼呀?伯母說不能打架。”
菁華想了想,隨口拈來:“免得誤傷了你,所以要躲開。”
她聽懂了,乖乖點頭:“哦。”又糾結了一小會兒,皺著包子臉,指了指另一個假山洞口,“可是,紫湘姐姐和菁雲哥哥也在打架,也不去拉嗎?”
菁華看過去,那廂抱成一團拉拉扯扯的,正是菁雲和紫湘,他瞬間無語。
北贏這風氣!
菁華拉著鳳觀瀾就走了,以後還是不要讓她來這種四面有牆、地下有草的地方,尤其是春天!
“啊——”
假山後,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便見菁雲妖尊大人夾著腿,弓著腰,紅著眼:“你丫的這麼狠,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紫湘整了整衣衫,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某人疼得齜牙咧嘴,心情大好:“我說了別碰我。”
菁雲吼:“不就是拉了你一把,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
要不是他把她強拉硬拽到這裡,指不定就被成玉妖主家那紈絝給輕薄了去,都到了北贏還一點防備都沒有,那麼多豺狼虎豹盯著她,也不知道避著點,她倒好,不領情便罷了,還對他拳打腳踢。
紫湘沒個好臉色,惡聲惡氣的:“我可不是你們北贏的那些女妖,心情好就白天一起睡,不好就晚上換一個,合就春天滾草坪,不合就冬天滾蛋。”
說起這個,她心頭窩火,不知哪來的心火,很旺盛。
合就春天滾草坪,不合就冬天滾蛋……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誰教你一姑娘家說這些沒羞沒臊的話?”
紫湘冷笑一聲:“你們做得,還容不得我說!”怒火攻心,她陰陽怪氣地說,“歪風邪氣,也不怕得病。”
這話,越說越不中聽了。
獸嘛,到了春天會獸性大發也實屬倫常啊,而且,北贏還是有從一而終的種群好吧,比如白靈貓族,四尾狼族,折耳兔族也算吧。
菁雲不甘示弱了,為廣大妖族辯駁:“我們是獸!還有,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紫湘不冷不熱地回了句:“是,他們是獸,你是禽獸不如。”
“……”
嘴巴真毒!
菁雲忍無可忍了:“那我就禽獸不如給你看!”
他咬牙切齒地說完,一個猛撲,就把紫湘撲倒在地,扣住她掙扎的手,低頭就含住了她那張得理不饒人的小嘴。
本只是想懲治懲治一番這丫頭,只是一碰到她的唇,他便暈頭轉向了,兩百年來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便像是食了冥魘花一般,勾了魂,失了心,淺嘗輒止便失魂落魄。
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關,菁雲用力吮了吮她的舌頭,抓著她手腕的手不知何時鬆了,落在她後背,情難自禁地往下流連,唇齒糾纏,他氣息急促,唇落在她耳垂,輕輕咬了咬。
“紫湘,我是真歡喜你,從來沒有這般歡喜過一個姑娘,便是任你打任你罵我都願意。”
她一雙眼迷離,似乎呆愣住了。
菁雲又親了親她的眼睛,嗓音低沉:“以前是我混,我以後不會了,我再也不會招惹別的女妖,只會要你一個,你便饒了我,依了我,別再跟我犟了好不好?”啄了啄她微微張著的唇,“嗯?”
一個尾音,從胸腔裡磨出,怎的蠱惑人。
紫湘眨了一下眼,隨後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衣領已被扯得滑落了肩頭,她長吸一口氣,緩緩抬起腳,膝蓋往上狠狠一撞——
“啊!”
這叫聲,慘絕人寰。
菁雲原本潮紅的一張美人臉,黑了,死死咬著牙,滾到地上,蜷著腿,腦門冒冷汗。
紫湘淡定地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枯草,一個眼刀子飛過去:“再動手動腳,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菁雲臉都綠了:“你要把我撞壞了,你就守活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