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染不可思議:“這麼說是真的?!”眼珠子一轉,就盯著鳳昭芷的肚子,看了又看。
鳳昭芷當下的心情就像踩了狗屎,怎地不爽,火氣就上來了:“誰告訴你的?我要去揍他!”想了想,問,“是不是洪寶德?”這件事她本來想給溫思染一個驚喜,瞞得很緊,出了洪寶德誰也沒說。
溫思染回答:“是楚彧!”咬牙切齒地,下早朝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他老溫家後繼有人了,現在搞清楚了事情,想起楚彧那一番嫌棄不屑的數落,就恨得牙癢癢。
楚彧說的啊!
揍人的事她收回,當她沒說。
鳳昭芷那個慪啊。
見鳳昭芷沒吭聲,溫思染更急了:“是不是真的?十七,你是不是懷了小十七了?”
鳳昭芷揚唇一笑,眯了眯眼:“恭喜啊侯爺,你當爹了。”
溫思染呆了一下,一拍腦袋就脫口而出:“完了,你要是生了小兔崽子怎麼辦?”
這反應,和楚彧擔心蕭景姒生公貓崽子一模一樣!
“……”鳳昭芷一腳過去,“你丫的敢嫌棄我兒子!”
溫思染哪敢啊,連忙搖頭:“不嫌棄不嫌棄,就算是小兔崽子我也認!”他想了想,很誠實認真地說,“當然了,最好還是生閨女了。”
重女輕男的思想,頓時表露無遺,這思想態度,去楚彧太如出一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鳳昭芷覺得,這個問題可大可小,不能忽視,一把揪住溫思染:“好的不學,盡學楚彧那些壞毛病,找打是吧。”
說著,鳳昭芷就要揪溫思染耳朵,要是往日,他早就跑了,今天卻安分守己得很,他一本正經地說:“十七,你彆氣彆氣,我拿雞毛撣子來給你打,別動手動腳,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鳳昭芷被他氣笑了。
“不氣了?”溫思染見他家霸王花笑了,也跟著樂,笑得風流倜儻地湊過去。
鳳昭芷一把抓推開他:“滾開。”
他張開手就要抱她:“我就不滾,你是我媳婦,我就要纏你一輩子,你打我我都不滾!”然後興致勃勃地湊到鳳昭芷的肚子上,一臉期待,“十七,讓我聽聽,我聽我閨女在作甚?”
鳳昭芷無語:“……”一個月大的一塊肉,還能作甚。
溫思染貼上去,趴在鳳昭芷平坦的小腹上,專心致志地聽了一會兒,然後慈愛地說:“閨女啊,叫爹。”
鳳昭芷:“……”
看吧,楚彧會覺得他老溫家的孩子腦子不好,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老溫家得了喜事,這幾天溫伯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逢人就炫耀他家有閨女了,他家閨女多可愛多漂亮,搞得同僚們都以為頤華長公主生了呢。
對此,楚彧覺得溫思染腦子有毛病,他詛咒溫思染家生一窩兒子。
風平浪靜了幾日,連著數日,天氣都極好,寒冬將過,春寒料峭,星月殿裡的杏花樹抽了嫩芽,殘花剛落,新蕊冒出。
這日,天又放晴,樹上凝露滴答,晨風輕拂,忽而,不知何處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啊——啊——”
驚恐的叫聲,久久不落,驚動了樹上的鳥兒,引來了巡邏的侍衛。
隨後,不到一個時辰,宮中便有傳聞在宮人間口口相傳,早膳過後,星月殿外,幾個粗使的丫頭一邊掃地一邊小聲地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嗎?冷宮後院的枯井裡發現了一具女屍。”
“女屍?什麼女屍?”
這事兒若是擱以前便不算什麼事,畢竟偌大的皇宮死一個兩個女人根本算不得是事兒,可女帝帝君掌權後,後宮遣散了,宮中的主子便只有這兩位,宮女侍衛都老實得不得了,一直都風平浪靜的。
那說事兒的宮女小聲地繼續說:“聽司衣局的宮女說,那枯井裡的宮女還是我們星月殿的。”
“誰啊誰啊?”
“就是前些日子從華陽宮調過來的那個粗使宮女,叫銅汶,前幾日還剛被紫湘姑娘罰了板子那個。”
星月殿的宮人,都是精挑細選的,最是懂事,而且在宮裡,也算分位高的宮人,難怪這枯井裡撈出女屍才一個時辰就傳來了,只要是星月殿的人,就不是小事兒。
“就是她呀,難怪幾天都沒看見她。”
“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被人殺了拋屍枯井。”那宮女神秘兮兮地又道,“我還聽司衣局的宮女說,這銅汶不是普通人殺的,是妖怪作祟,那屍體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