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生氣?”
蕭景姒好笑,脫口而出:“有什麼好生氣的,你又不會看別的女子一眼。”
他才不會看別人,辣眼睛!世間的雌性,他就覺得只有他家阿嬈是美人。
楚彧被哄得心花怒放了,立馬對他家阿嬈表示他的忠貞:“當然,我是阿嬈的,我的眼睛也是你的,我身體的任何地方都是你的!”
說得如此正經又認真,又嚴肅。
蕭景姒:“……”低頭喝湯,眉眼笑意淺淺。
楚彧心情好,也不吃飯了,歡歡喜喜地湊過去,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的臉。
“楚彧。”
“嗯?”楚彧抬起頭,滿眼欣喜,水汪汪的眼睛,甚是動情。
蕭景姒問他:“你執政,為何要擁立我為帝?”
她雖善於玩政,也精於攻心計,只是,卻不甚喜歡成日裡玩弄權術,楚彧也知道,若不是萬不得已,她不願意明爭暗鬥。
是以,他捨不得她費心,便代她執政,她這個女帝,倒是討了便宜,平白坐擁的,難怪朝野上下許多大臣都反對。
楚彧笑著在她嘴角啄了一下,說:“我得讓那朝臣子知道,天下是你的,後宮也是你的。”
而他,是她的後宮,誰主沉浮,不言而喻。
周家小公子擄了茶肆裡的跑堂夥計,抬了男妾一事,不知怎的涼都上下都知道了,還有傳聞說,那跑堂夥計不是一般人,也是個達官貴人。
事後第三天,宜陽郡主狀告太保周家公子當眾強擄帝君御前少將軍,天子腳下罔顧法紀,行不軌之事,揚不正之風。
周太保啞口無言,羞愧難當,下了朝便直奔府宅,瞭解事情原委之後,險些沒氣得背過去,對著自己夫人就是一頓數落。
“看看你兒子做的好事!”
慈母多敗兒!教子無方!
周夫人陳氏被吼得一臉錯愕茫然:“不是說只是個茶肆的夥計嗎?怎麼成了御前的少將軍?”
就因為如此,陳氏以為對方不過是平民,才一味縱容周懷壁,而且還幫著他瞞周衛衝,所以凌織郡主狀告時,周衛衝一句反駁的話都回不了。
現下,周衛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甚是怒氣衝衝:“那茶肆哪是尋常人家開的,掌櫃的是女帝跟前的紅人宜陽郡主,那個不孝子擄來不僅是御前的少將軍,還是宜陽郡主的郡馬。”
女帝跟前的人?
陳氏剛來大涼就聽聞了不少女帝陛下的事蹟,多半是說女帝陛下如何如何手腕了得,這麼一想就好心慌,急得出汗:“那、那怎麼辦?”
“還不快把人給送回去!”
“好好,我這就讓人——”
陳氏的話還沒說完,管家就急急忙忙地從外面跑來:“老爺,老爺!”大喘了一口氣,說,“宜陽郡主帶著女帝陛下的親兵包圍了太保府。”
周衛衝一聽,心道不妙:“怎麼來得這麼快!”頓時火燒眉毛,攜著一眾人前去大廳,“快,迎客。”
周家一干人剛走到門口,宜陽郡主便已入了太保府,一左一右,有兩位身穿戎甲的少將軍陪同,屋外烏壓壓一片黑甲將士。
這陣勢,來者不善啊!
周衛衝笑臉迎人,十分客氣:“郡主大駕光臨,老夫有失遠迎。”
伸手不打笑臉人。
凌織上前,稍稍欠身福了福,禮貌氣度極好,溫溫柔柔的嗓音卻自有一股凌人的氣勢,她道:“凌織此行的目的周太保再清楚不過,太保便不用同我兜圈子了,郡馬在何處?”
手無寸鐵的大家閨秀,也是把軟刀子,不好應付啊。
周衛衝陪了個笑,連忙命令身邊的下人:“還不快去把郡馬請出來。”回頭,又換了一副神色,“還請宜陽先行上座,稍等片刻。”
“上座就不必了,我隨同過去看看。”
說著,凌織便隨那去請人的下人一同去了別院,周衛衝夫婦面面相覷了一番,連忙跟上去,心裡急得七上八下,暗暗抹汗,一路強顏歡笑。
周衛衝一邊走,一邊自個打圓場,說:“小兒頑劣,因與郡馬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這才將人請來了府裡做客,一時糊塗才鬧出如此大的誤會,老夫教子無方,實在是難辭其咎。”
這一番解釋,硬是將擄人綁架說成了請客相邀,周太保這隻老狐狸!
“做客?”凌織溫柔婉約地糾正,“周太保,當日我也在茶肆裡,我的郡馬可不是被請來的,是被擄來的。”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