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妖尊說:“去大陽宮下聘。”
那時鳴谷只想到了一句話:父債女還……
扯遠了,現下,白靈令埋好了,鳴谷特地多瞧了兩眼,只覺得……還是有點不好找,妖尊老人家又記性不好,大路痴一個,到時候要用白靈令,還記不記得這灼灼梅花裡的一株芳華啊。
這時,霍狸屋子裡的鐵蘭姑娘來了,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妖尊,我家姑姑來請您過去,說,茶已煮好。”
霍狸的茶,煮得極好,整個北贏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
“便說,”鳳青頓了頓,清風朗月般笑道,“我不識路,去不了。”
隨後,他便同鳴谷一道走了。
鐵蘭杵在原地,久久怔愣。
霍狸姑姑說得對,鳳青妖尊若是對誰好,也不要恃寵而驕,莫要以為會有半點不同,他啊,只是如同九天之外的神佛一般,最是慈悲也最是無情,生於聽茸境雪山,長於聽茸境雪山,千年的鳳凰,早就沒有一點溫度了,何況,他還沒心呢。
遠去數里,鳴谷問:“妖尊,您怎這般不給霍狸妖女面子?”人家多美的女妖,而且好歹也在聽茸境住了兩百年,半個棋友啊。
鳳青狀似認真思索,回道:“這聽茸境還有一萬三千四百六十九棵梅樹需要我去照拂。”回眸,給了個溫風拂面的眼神,“你可懂?”
鳴谷不懂!
霍狸那般國色傾城,怎能與這一萬三千四百六十九棵梅樹一樣,再說了,妖尊大人何時照拂過了?
聽茸境外數千米,大陽宮的馬車正緩緩前行。
小白虎懨懨欲睡,楚彧抱著她,若有所思。
他突然喚了一聲:“阿嬈。”
蕭景姒抬頭,應她。
他欲言又止了許久,又喊:“阿嬈。”
嗯。
“阿嬈。”
嗯?
蕭景姒詫異,看向楚彧的神色,他心事很重。
沉默了許久,揪著一雙好看的眉毛,楚彧悶悶低聲地說:“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頓了一下,“不想告訴你,卻也不敢瞞你。”
鳳青到底同他說了什麼。
蕭景姒坐起身來,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楚彧。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測一些。
楚彧無聲地嘆著,將蕭景姒抱在衣服裡:“兩百年前,鳳青取了熾火貓族的神芝草下藥,那是鏡湖母族的寶物,當時鳳青許了他一個諾,鏡湖便是以此為由,讓鳳青給你渡身換魂的。”
神芝草下藥,這件事與當年和榮樹一戰有關,似乎還與鳳青挖心慼慼相關,旁人也不知道詳情。
蕭景姒只是聽,只覺得渡身換魂一事不如意有**。
“因為是上古術法,你又並非妖族,承不住噬心之痛,鏡湖便將他的內丹給了你。”懷裡的小老虎身子僵了僵,楚彧輕輕安撫地揉揉她的毛,繼續道,“北贏妖族若是攝取佔用他人內丹,必遭反噬,是他將你體內的反噬力縱化引渡了。”
內丹所載,若非原主,如若重傷,亦或,修行不慎,便會反噬,宿主,或死,或殤,反噬之力,唯有原主,可縱,可化。
這段話,她前幾日便在北贏的野史裡有看到過,如今才恍然大悟,難怪在迷雲山時,鏡湖遍體鱗傷連人身都恢復不了,果然,是她連累了他。
蕭景姒扯了扯楚彧胸口的衣服,眼神迫切,她問,鏡湖他,會怎樣?
楚彧默了一下。
鳳青只說了四個字“凶多吉少。”
她很不安,楚彧能感覺到她自責與愧疚,還有她眼底毫不掩飾的悲痛,他沒有瞞她:“鏡湖沒有內丹,又承了你體內的反噬力,若非先前攝取了成壁的內丹,絕不會有活路,之前我派去的人查到他修為全無,心肺受損,連人身都恢復不了,那說明……不好,”一字一頓,他清晰有力地說,“他很不好。”
蕭景姒屋裡地趴在楚彧懷裡,輕微顫抖。
她兩世三生,只虧欠過一個人,是紫湘,如今,又多了一個,甚至,無以為報,它蕭景姒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厚待。
“阿嬈。”
楚彧輕聲喊,輕柔地拂著她的背,將她顫慄的身子抱緊了些。
“阿嬈,你別慌,我會找到他,我會幫他。”迎著蕭景姒涼涼悲慼的眸子,楚彧那般認真而決絕地說,“你欠他的,我去還,我替你還。”
只要不是用她去換,只要他有,他都給。
他說:“我會救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