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殿外,宮人來報。
“皇后娘娘,國師大人來了。”
宣明皇后蘇氏臉色不是甚好,在寢殿外踱步,正擔心太子傷勢,對其他事哪有耐心:“她來做什麼,不見。”
宮人正要稟報,虛弱的聲音響起:“讓她進來。”
鳳傅禮說完,便劇烈地咳嗽,沒有傷及要害,確實傷了肺腑,雖不喪命,也不好受。
皇后連忙走到榻前,焦急詢問:“皇兒,你終於醒了,身子可好些?”想了想,蘇皇后不放心,“母后這便差人去國舅府請暮詞過來。”
鳳傅禮擺手:“兒臣無礙。”扶著心口,調整了氣息,道:“請國師大人進殿。”
蕭景姒入殿,隔著珠簾,她看不清殿內何況,想必鳳傅禮死不了,不然宮中早便大亂了。
可惜了,她難得任性放縱了一回,若是清醒,她怎會以暴制暴兵行險招。
鳳傅禮還未開口,蘇皇后便質問:“你來做什麼?”
這皇后蘇氏,對這國師大人,敵意大過善意,畢竟,不是同一陣營。
蕭景姒不欲與其多言,看向鳳傅禮:“太子殿下,與我做個交易如何?”
鳳傅禮抬頭,灼目而視。
這個女子,這個膽大肆意又極其聰慧的女子,她怎會坐以待斃。
“哦?”鳳傅禮洗耳恭聽。
蕭景姒笑,上前一步。
此時,永延殿上,欽南王楚牧正振振有詞:“無憑無證的,皇上,刺殺一說可不能就這樣蓋棺定論。”
這話,怎地義憤填膺,絲毫沒有顧忌帝君一分。
這大涼官宦裡頭,也就只有楚家敢這麼目無法紀,藐視皇威。
順帝沉著臉,將手裡的奏章扔到一邊:“御林軍親眼所見,欽南王倒是說說,怎就無憑無證?”
楚牧大嗓門嚷嚷,十分憤慨:“誰親眼看見我兒子親手把刀子扎進太子胸口了?把那個兔崽子叫過來,本王倒要看看他眼睛有沒有毛病。”
這無賴,兵痞!
順帝臉色又是一沉,難看至極:“宮門一里之外,御林軍遍佈,又豈是何人都能近太子的身,若非常山世子,還能是誰?”
若非太子無恙,當真想給楚家點顏色瞧瞧,平日裡動不得,這當口,楚家還是這麼囂張。
還有更囂張的!
楚牧義正言辭,反駁順帝:“指不定就是太子多喝了幾杯,自個兒摔的,我兒好心才上前幫襯,這才被反咬了一口,賊喊捉賊!”
自個摔的?剛好扎心口?
這都說的什麼混賬話!
順帝一掌拍在龍椅扶手上,怒目圓睜:“胡言亂語,不尊禮紀,你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一國之君,楚牧,朕這永延殿可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撒野?楚牧被逗笑了,十分無辜:“皇上冤枉臣了,您可能沒有見過臣撒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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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關於上一世的事情,和前面的回憶是相呼應的,因為前世今生架構很大,容易漏細節,請美人們指出(指出bug,獎勵多多)
有妞說有地方沒交代清楚,請說出來是哪裡,也許是我疏忽,也許是我埋的暗線,但別憋著,說出你們的疑問啊!
最後一句,不要一味的吐槽,我玻璃心,最近被打擊得很厲害,如果不愛我,我們分手,分家,分財產,你淨身出戶!
☆、第四十六章:便將餘生,予你一人
撒野?楚牧被逗笑了,十分無辜:“皇上冤枉臣了,您可能沒有見過臣撒野的樣子。”
言外之意:現在啊,還算客氣的。
一邊的方公公聽了,人都傻了,更別說帝君,氣得語塞:“你——”
這時,殿外內事公公進殿稟報。
“皇上,東宮差人來傳話了。”
順帝壓下心頭的火氣:“宣。”
來人是皇后宮中的掌事宦官,蘇總管,乃國舅府的家生子。
順帝問道:“太子如何了?”
蘇總管回話:“回皇上,殿下已經無大礙了,只是尚不可下榻,這便差奴才前來稟報皇上。”
順帝抬手,恩准。
江總管仔細道來:“昨夜裡,殿下多酌了幾杯,便有些燻了,夜路黑,撞上了鐵閘的刺口,便傷了身子,恰逢常山世子趕巧而過,這才生了誤會,殿下方醒便急著差奴才前來道明事情的原委,省得冤枉了他人。”
這一番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