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緊張了。
他更加堅定了,要儘快殺了那條蛇。若非食人內丹極易被反噬,他真想燉了那條蛇的內丹給他家阿嬈補身子。
菁雲也提議過,用那成壁的內丹,只是那條蛇修煉的是禁術,內丹換了寄主,反噬力會如何,他也不可估摸。而且,即便是他萬妖之王的內丹,阿嬈也一次次被反噬。
北贏妖史有記:內丹所載,若非原主,如若重傷,亦或,修行不慎,便會反噬,宿主,或死,或殤,反噬之力,唯有原主,可縱,可化。
這個險,冒不起。
楚彧放下心頭的憂慮,斂了眸,不讓她看出來:“夏和的戰事有我,你別操心,宋長白說你體弱,胎位有些不穩,當務之急是養胎。”他扶著蕭景姒的腰,不太敢用力,只覺得裡面的貓崽子,稍稍重了,就會折騰他的阿嬈了,楚彧說,“從今日開始,你要遵守家規。”
蕭景姒疑惑:“家規?何時定了家規?我怎不知道?”
楚彧理直氣壯:“方才定的,只有一條。”
她洗耳恭聽,笑著看他。
“貓崽子出生之前,你不可以單獨行動,不可以操心其他事,不可以離開我的視線。”
雖說是一條,卻也確實**了些。
蕭景姒脾氣好,一一點頭,楚彧說什麼便是什麼,只道:“除此之外,都聽我的?”
“嗯。”
她說:“溫思染與頤華大抵會在也海本家大婚,我們一起去。”
楚彧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就嚴詞拒絕了:“不可以,也海離涼都很遠,舟車勞頓,我怕你吃不消。”
溫思染與欽南王府是姻親,頤華與她也算親厚,若是不去,倒是失禮了。
蕭景姒有些無奈,耐著性子與他商量:“楚彧,我沒有那麼嬌貴。”
平素楚彧是十分聽話的,今日有些油鹽不進了,他不為所動,非常義正言辭地糾正他家阿嬈的想法,說:“阿嬈,你不知道生孩子有多危險。”
是個女子,都會生兒育女啊。
“誰告訴你生孩子危險的?”蕭景姒覺著有些危言聳聽了,她不過是月份小而已。
楚彧答:“書裡說的。”
蕭景姒懵然:“什麼書?”
“《精編產孕一百忌》。”
“……”
她想起來了,欽南王說楚彧初為人父沒有經驗,先前帶魚乾的時候,也時常出岔子,為了防患未然,前日欽南王給了楚彧許多書籍,說是可以讓楚彧迅速上道。
這《精編產孕一百忌》暫且不說它的效用,我們說說今日來欽南王府負荊請罪的某人,被楚彧趕人了,便七拐八拐去了一處院子。
這院子,先前是菁華兄弟的居所,菁華父母留下來後,便出去建府了,蕭景姒嫁進欽南王府後,這院子便修葺了一番,古昔與紫湘各居一廂。
嗯,鳳某人作狀閒逛,漫不經心般,進進出出,當然,是跟著院子的主人進進出出,還一副‘老子路過老子純粹路過’的神色,十分坦坦蕩蕩。
古昔惱了:“別跟著我。”
鳳容璃大大方方地霸著一整條小路:“本王何時跟著你了?”
古昔咬咬牙,毅然換了個方向。
鳳容璃跟上去,繼續狀似偶然,抬頭看天,閒庭信步。
古昔停下,冷冷回頭。
他笑得小鹿般無辜無害,眼角一汪潤潤的光澤,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真巧,我也走這條路。”
這條路,盡頭是茅廁!
“我去如廁。”古昔面無表情,緊握的拳頭表明了他的不耐煩。
感情好,鳳容璃很耐煩,和和氣氣地說:“真巧,我也去如廁。”然後又是一張人畜無害的小臉,“一起?”
“……”
古昔握著劍的手,骨頭咯吱作響:“你在做什麼?”
一貫面無表情不喜不怒的古昔少將軍也發怒了,不得不說宣王殿下也是個人才。
鳳容璃坦坦蕩蕩,說:“看不出來嗎?我在追求你。”
“……”古昔忍住拔劍的衝動。
跟他一起如廁就是他的追求手段?還有,這等不羞不臊的話,他一個大男人,怎說得如此順溜。
古昔忍無可忍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自從那日他去宣王府找鳳容璃,並讓他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之後,這是第三次碰面。
像鳳容璃之前放話說的那樣,跟他耗!往死裡耗!耗一輩子!
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