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等姿色?”鳳觀瀾毫不掩飾視線,火辣辣地盯著那楨卿公主,“哼,舉手投足都像個小妖精,哪裡像個見不得風弱柳美人了。”
蕭景姒笑而不語。
鳳觀瀾突然湊過去:“蕭景姒,”叫了一聲,然後支支吾吾,“你若是幫我這一次,除了背叛東宮,今後你有需要,我鳳觀瀾任你差遣。”
她雖明白,東宮與蕭景姒勢不兩立,卻也知曉,除了蕭景姒,便再也沒有誰能幫她。
蕭景姒抬眸:“你當真不想嫁去夏和?”
鳳觀瀾聰慧,怎會不知,若是她和親夏和,只要兩國休戰,必定能借夏和之力助她兄長成事,也正是因此,她的母后才沒有反對這場聯姻,即便知道夏和帝趙信是個十足的昏庸之輩。
鳳觀瀾笑,好似自嘲一般:“我不過是個女子,這國家大事幹我何事?鳳家的寶座自然是有能力的人去坐,又豈是憑我這個沒有實權的公主能左右的,即便本公主這能助了東宮,也不過是得一時安逸,兩國盟約又不是一勞永逸,誰知哪日會翻臉不認人,再說,”她重點強調,口氣有點火冒三丈,“夏和祥帝是個好色之徒,後宮裡女人成堆,成日裡與一群女人聲色犬馬,他都快四十了,還不知收斂,他嫡長子的兒子都能跑了,他還老不羞地納十幾歲的姑娘入宮,本公主這般如花的年紀,怎能讓趙信那隻被無數女人睡遍了的癩蛤蟆糟踐了,本公主嫌他髒!”
一旁的洪寶德聽得津津有味,這皇家女子啊,還當屬竹安,最是剔透,自然,當屬鳳十七彪悍颯爽。
蕭景姒還是淡淡然模樣,好像事不關己一般:“聯姻的文書早已送去了夏和,聖意難違,恕我無能無力。”
鳳觀瀾小臉一垮。
蕭景姒語調微微一提:“除非,”
鳳觀瀾立馬兩眼有神:“除非什麼?”
“除非趙信主動退婚。”
鳳觀瀾聽完,好生挫敗:“本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相貌有相貌,趙信又不是傻。”
這話,自誇得也不假。
蕭景姒放下杯子,對這殿中管絃絲竹興致缺缺:“若是有一樣沒有了呢?”
鳳觀瀾不懂:“什麼?”
蕭景姒靠近她耳邊,說了兩個字:“清白。”
鳳觀瀾愣了一下,然後醍醐灌頂了,立馬起身,端著酒去給淑妃娘娘敬酒,又給容妃娘娘敬酒,再給……
洪寶德湊過去:“她不會學著沈銀桑一般吧。”
蕭景姒搖頭:“她可能會玩真的。”
這,就玩大了。
洪寶德笑笑:“你與東宮勢同水火,為何還要幫竹安?”
蕭景姒想了想,用了鳳觀瀾的原話:“那般如花的年紀,怎能讓趙信那隻被無數女人睡遍了的癩蛤蟆糟踐了”
洪寶德點頭苟同。
蕭景姒對這賞花作樂的宮宴興趣不大,露了個面,喝了杯茶,便起身先行離席,雖有不妥,但也無人敢多說一句。
迎面,楨卿公主走來,蕭景姒頷首,便擦身而過,身側之人忽然被裙襬絆了一腳,她便扶住了蕭景姒的手,一觸即松。
女子的手,冰涼冰涼的,那般低的體溫,蕭景姒還從未聽聞過。
楨卿公主退後一步,欠身:“是楨卿失禮了。”
嗓音,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邪魅,面紗覆住容顏,蕭景姒只能看清她一雙亮得異於常人的眸子,還有眼角那顆硃紅的淚痣。
這女子,如此熟悉。
蕭景姒只道:“無礙。”
然後,兩人錯身走開。
待走遠,楨卿公主回頭,勾唇一笑:“果然,在你這裡。”
難怪上次在翼川戰場上,隔著百米距離,楚彧卻並未察覺到她,原來,他的內丹,萬妖之王的所有力量,都寄養在了這個女子體內。
楨卿公主回頭,自言自語:“楚彧,你不該給她的。”
她是北贏的一隻蛇妖,已修了三百年春秋,若非五年前遭此楚彧一擊,她興許,還是北贏南族部落統治萬妖的一族妖主。
那時候,楚彧還是少年,一人,一馬,殺進了北贏。
楚彧的母親,沙華,是最後一隻白靈貓族,沒有遺傳到白靈貓族的強**力,卻生得美貫妖族,她的母親,是上一任妖王除序的最後一個妃子,也是最受寵愛的妃子。
然而,沙華卻愛上了一個人族,散盡了一身修為,在人族生兒育女,能躲多久呢?堪堪幾年便被除序找到了,沙華哪是因為帝王多情而鬱結致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