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還手?”元寶不太懂,就猜測,“情趣?”
侯爺不是時常把打是親罵是疼掛在嘴邊嗎?是以在長公主面前扮豬吃老虎,裝柔弱男子裝了四年。
金子說:“因為還手會被打得更厲害。”
也是,不管怎麼說,侯爺只要捨不得長公主,就算還手,也會捱打。
果然——
“你還敢抵抗?”
鳳昭芷一把拽住溫思染的衣領:“活膩了嗎?”
“啊!”
溫思染痛呼一聲,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鳳昭芷:“扯、扯到傷口了。”
鳳昭芷頓了一下。
他立刻將受傷的右手臂抬起來:“我沒騙你,真的,你看,都流血了。”
包著繃帶的手臂當真被血染紅了。
她分明避開了他的傷口的,鬆手,她長舒一口氣後,對外面道:“去把溫軍醫抓來。”回頭,狠狠睃了鳳昭芷一眼,“等你好了,我再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溫思染乖乖點頭,給了點陽光,就立馬燦爛了,傷疤沒好就忘了疼:“十七,我就知道,你還是捨不得我的。”
鳳昭芷一腳踢過去。
“以後你怎麼反骨我都容許,有兩點你給我記住,一,不準用苦肉計,二,不準為了用苦肉計把自己弄傷。”鳳昭芷神色嚴肅,是動真格的了。
這一次,她是真被他嚇到了,否則依她的性格,怎會容忍他這樣折騰她。
溫思染不敢嘻嘻哈哈,但有點小期待:“這是家規嗎?”
鳳昭芷想了想,說:“是。”
她從來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確定了這輩子要跟他耗下去,便大大方方認了,細想,他是騙了她,但卻也只有他能騙她,若非在意,又怎會上當,若是換了旁人,即便真給她擋箭中毒,她也不會有半點以身相許這種惡俗的想法。
終歸,她是看上他了,四年前就看上他了。
溫思染笑了,走過去,抬起受傷的手臂將她抱進懷裡。
鳳昭芷還沒消氣,抬手就要揍他,他截住她的手腕,精緻的臉上浮出明媚的笑:“等我親完再打。”
說完,他一隻手託著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鳳昭芷愣了一下,然後便毫不忸怩地抱住溫思染的腰,張開嘴,回應他唇齒間的動作。
兩人正親暱著,有人沒有眼力見兒,就那麼闖進來了。
“長公主,涼都來報——”
梁副將抬頭便瞧見親熱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尷尬地站在那裡,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鳳昭芷毫不猶豫就把溫思染推開了:“說。”
溫思染前一秒還一臉春心蕩漾的臉,下一秒立刻黑了,他不敢對鳳昭芷表示不滿,便死死瞪那梁副將,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幾個洞來。
梁副將趕緊低頭,不敢看溫伯侯一眼,聲顫:“十、十六爺召長公主速回涼都。”哆哆嗦嗦將涼都的信箋遞上,然後趕緊閃人。
溫思染很不滿:“何事非要你回去?”
“蕭景姒撂攤子去了西陵,敏王抓著她畏罪潛逃的罪名趁勢奪權,晉王與我皇兄各為一派,朝政大亂。”鳳昭芷將手裡的信紙疊攏,笑了,“最關鍵的是,我皇嫂懷孕了。”
別人的媳婦懷孕,溫思染並不覺得和自家霸王花有關。
他問:“所以?”
“皇兄召我回去撥亂反正,他要陪我皇嫂養胎。”
溫思染:“……”
蕭景姒畏罪潛逃,直接去了西陵,這素來不問政事的怡親王十六爺插手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替蕭景姒看著。
不過,又是一個女人至上的傢伙。
溫思染不忍埋汰了幾句:“蘇雲亭被擒了,鳳知昰肯定狗急了跳牆,勢必會趕在蕭景姒回京之前奪政,這時候他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你皇兄為了美色獨善其身,讓你去趟這趟渾水,委實不厚道!而且,有鳳玉卿在,鳳知昰要奪權談何容易,鳳玉卿那傢伙怕也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對蕭景姒不懷惡意,有他在,哪裡要你去撥亂反正。”說到此處,溫思染眼珠子一轉,便獻計了,“不如我給你想個金蟬脫殼之計?”
鳳昭芷挑挑眉:“說說看。”
“我們也懷一個。”
她嘴角一抽:“你說什麼?”
溫思染說得有理有據,一副很有見地的樣子,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你皇嫂不是懷孕了嗎?總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