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我總不歸宿阿嬈會生氣。”
楚牧翻白眼,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又感嘆了一番老年淒涼,這才道正事:“三國境內,有兩股勢力在找西陵國的三皇子,應該不需多久便會入境大涼。”
楚彧惜字如金:“誰?”
提到西陵,他眸底便似覆了不沐的雪,冰凍三尺。
顯而易見,楚彧對西陵極其厭惡,楚牧亦然,拉著臉沒什麼好氣地道:“西陵帝。”頓了一下,繼續道,“還有太子衡。”
西陵太子楚衡,城府極深,十歲便封了儲君,不論是手段還是心機,都不容小覷。
楚彧沉下眸:“目的。”
“西陵帝命不久矣,大概人之將死緬懷往昔,至於太子衡,”楚牧嗤了一聲,“草木皆兵,斬草除根。”
西陵帝曾專寵楚彧母妃沙華,故膝下子嗣極少,只得了三子,次子楚檠年少時便身亡,如今西陵帝病危,楚氏皇族太子衡專權,本是唾手可得的帝位,卻在繼位之即牽扯出了楚彧,楚衡自然不能安枕。
楚彧嗤之以鼻:“自以為是。”
這西陵楚氏江山,若是欽南王府想要,也並非難事,只是這麼些年,楚彧……忙著追著蕭景姒跑了,興致缺缺。
楚牧思量著:“你並未遮掩過,要查出你的身份也並非難事,彧兒,你作何打算?”
當年他將楚彧帶回欽南王府,可是連名字都沒改,一來是嫌麻煩,二來欽南王府硬氣慣了,做不出來那等藏著掖著的窩囊事,倒不是怕楚衡找來,只是,委實麻煩。
楚彧道:“看我阿嬈的意思。”
楚牧眉毛一挑:“你的事情管她作甚?”他就看不慣他家寶貝兒子這幅天大地大蕭景姒最大的樣子。
楚彧義正言辭:“我是她的貓,以後我的事情都是她做主。”
楚彧:“……”
無話可說了,楚彧被蕭景姒調教得好啊,這妻奴本質已經根深蒂固了。
“世子爺。”
菁華進屋,稟道:“宮裡有動靜了。”
楚牧一副瞧好戲的樣子:“又是哪隻蚱蜢蹦躂了?”
菁華察言觀色,道:“國師大人入獄了。”
楚彧果然臉色一變,二話不言便要走。
楚牧嚷嚷:“急什麼?放心好了,這個大涼還沒有誰敢動你女人,就是有那膽量也沒有那個能耐,除非蕭景姒點頭,否則,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楚彧轉頭,那眼神,冰封千里,他說:“你才是蚱蜢!”說完,甩袖就走了。
楚牧:“……”哦,剛才他好像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