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可會留疤?”
劉軍醫:“……”讓他怎麼回答好,一隻貓的一隻爪子,居然還要管留不留疤,即便留了疤,毛一長起來,還看得到個毛啊!
坐在一旁的秦臻起身:“景姒,”他寬慰道,“你別太緊張,只是是脫了層皮,杏花又是貓,不會有大礙,也不會留疤。”
她會如此緊張,大抵是因為楚彧吧,愛屋及烏,景姒甚是如此。
秦臻這話有人就不同意了,冷著張臉:“杏花是我家世子爺的貓,可不是別人家的貓貓狗狗能相提並論的,它可是最純種白靈貓族,幾千年都生養不出一隻,是最最高貴純正的血統,身子金貴得很,一根毛都是不容有失的。”說完了,還補充申明,“脫一層皮那更是大事。”
秦臻:“……”
劉軍醫:“……”
純種白靈貓族?高貴純正的血統?幾千年都生養不出來?一根毛都不容有失?
劉軍醫忍不住去瞧那貓兒,得,難怪目中無人脾氣不小,感情還是個貴族中的貴族。
蕭景姒也震驚了,她家杏花果然不是一般貨色。
秦臻便問:“你是?”
菁華抬起頭:“欽南王府,菁華。”
秦臻並不多言,吩咐:“章周,送菁華將軍回欽南王府。”
菁華擺手,抱著劍,面無表情:“不必,我家世子還在宮中,我與國師大人一同回宮。”說完,站在了蕭景姒身後,雷打不動的樣子,
果然是楚彧的人,膽大肆意,秦臻也不好趕人。
“喵~”
懷裡的貓兒叫了一聲,似乎不喜,蕭景姒猜想杏花是認生,起身對秦臻道:“那我便先回宮。”
秦臻取了屏風上的衣物:“我送你。”
“喵!”
杏花對秦臻張牙舞爪,蕭景姒連忙抓住它的爪子,省得扯到傷口,隨後搖頭:“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自己回宮便可。”
秦臻將衣裳給她披上,繫好帶子,叮囑:“多加小心。”
“好。”
杏花死死盯著秦臻的手,酸得不得了,真恨不得咬一口!
一刻時辰後,蕭景姒方回到星月殿,將杏花放在暖榻上,給它蓋好被子,便喚來古昔。
“主子。”
蕭景姒倒了杯熱茶,遞給古昔:“鳳容璃人呢?”
古昔接過茶杯,回:“扔在了冷宮後面的枯井裡。”
蕭景姒沉思了稍許:“明日再將人放回去。”
“是。”
紫湘推門進來,外頭天寒地凍的,她搓搓手,放在暖爐上烤手,說:“永延殿的方公公來了,說是皇上急召主子你去面聖。”紫湘笑道,“怕是蘇皇后去皇帝那告狀了。”
意料之中的事,蕭景姒慢條斯理地喝茶:“去回方公公,便說我在沐浴,請稍後一炷香功夫。”
紫湘會意:“好。”
這週中既然是由主子關進天牢的,自然,需要謀個名正言順的由頭,畢竟,杏花腿上的血不能白流,這越俎代庖打殺朝廷命官的罪,星月殿也不能擔。
“古昔,替我走一趟大理寺卿韓大人府上,”蕭景姒思忖片刻,放下茶杯,“便說,嚴刑逼供後,犯人說了不該說的。”
古昔刻不容緩:“屬下尊令。”
這平靜不過片刻,風雪又要來了,窗外,冬風呼嘯,
“喵。”
杏花從被子裡探出爪子,去抓蕭景姒的衣角,她回頭,哄它:“乖,睡覺。”
它抓著不放,用一隻沒受傷的爪子扒著蕭景姒,往她身上爬:“喵。”
蕭景姒把它抱起來,輕輕拂過杏花那隻包成了粽子的爪子:“杏花,不疼,那人傷了你,我便殺了他。”
語氣裡,竟有一絲冰冷的殺意。
杏花軟軟地蹭她的脖子:“喵。”
叫聲軟糯,又急切,似乎是不安。
“擔心我?”蕭景姒笑著揉杏花的腦袋,輕聲輕語地對它道,“我家杏花放心,我的手還要抱你,不會弄髒了的。”她說,“我們不動粗。”
不動粗,那便攻計,那是蕭景姒最擅長的領域。
一炷香的功夫過後,蕭景姒出了星月殿,任憑杏花怎麼撒嬌賣乖,她也不帶它去。
楚彧披著被子,站在窗前,看著殿外風雪,深深擔憂。
嘎吱一聲,菁華從另一扇窗戶外翻了進來:“世子爺不放心?”
楚彧用力擰著眉頭,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