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他,怎麼也無法把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與小時候那個病秧子聯絡到一塊,皺眉嫌棄,“馬明義,把你胳膊從我肩膀上拿下來。”
“張sir還在呢,給我點面子咯。”馬明義靠在她耳邊輕聲,口上雖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他手中的打火機又被轉了兩圈,收回放在毛不思肩頭的手臂,單手插兜,眯著眼笑,“張sir辦案辛苦了,這看也看了,我一正經生意人,哪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職責所在,收隊。”張警官把身份證遞迴過去,毛不思剛要伸手,就被旁邊的男人中途接過。
“張sir有空帶女友來住店,給您打九折。”馬明義也不在留他們,目送著眾人離開。
等人走的差不多,才衝杵在一旁冷汗直流的王經理揮揮手,王經理鬆口氣,忙步履匆匆的沿著來時的路返回,房門被帶上,樓道里傳來王經理奔跑的皮鞋聲。
馬明義解開襯衫釦子,毛不思無意瞧見他若隱若現的鎖骨,暗暗吐槽,“一個大老爺們,偏生的比女人還漂亮。”
她沒壓低聲音,這話自然而然的也入了馬明義的耳朵,他隨意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眼神落在毛不思身上,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個遍,感慨道,“毛毛,你這些年是一點都沒長個啊。”
不知是反擊她方才的話,還是發自真心。
要說毛不思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攏共就討厭兩個人,一是小學時動不動就抽她手心的班導,另一個就是和她當了四年同桌的馬明義。
她和馬明義的孽緣可以追溯到她爹老毛那一輩,她們毛家是捉鬼的,馬家是驅邪的,早年兩家關係好,在鬼鬼怪怪的地碰撞中結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毛家多子,馬家多女,到時候強強聯手,指不定能生出一代天師出來。
於是,也不知道是誰腦子進了熱水,大腿一拍,就想起了娃娃親這種封建糟粕。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第一年,馬明麗出生了,老馬家大喜,給她爹老毛遞了個帖子,據說老毛也很高興,當晚就去當地的玉器店裡買了塊玉石頭,親手磨成瓦片狀,送給了馬家,以賀其弄瓦之喜。
就這樣,馬家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第三年,毛不思才匆匆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