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居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她們倆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在飯桌上。結婚前,貝芷就跟許立肖講清楚了,她不會照顧人,也沒辦法照顧他的女兒,許小婉的事他自己負責。所以在許家都是保姆照顧許小婉,貝芷又不用出力,又不用出錢,她犯得著去為難一個小姑娘嗎?”
還真是甩手掌櫃啊,左寧薇有些訝異,看向黃蓮:“那這麼說,貝芷應該也沒帶過許小婉出門之類的了?”
黃蓮想了想:“沒有,我們朋友聚會,她回孃家之類的都只有許立肖一個人陪她,她從沒帶許小婉進入過她的朋友圈子。所以我對許小婉也沒什麼印象,只有兩次去許家做客,見過她一回。”
這麼說來,貝芷這個後媽一開始就沒想過跟繼女搞好關係,難怪那天是飛揚購物中心,她見到許小婉一身的傷是那副冷淡的反應。
“可你們就不覺得這種關係太詭異,太不現實嗎?婚姻到底不是兩個人的事,牽扯到兩個家庭,更何況許小婉的撫養權在許立肖手裡,大家一個屋簷下生活,天長地久,真的能做到無動於衷嗎?而且她萬事不管,時間長了許立肖就不會有意見?”左寧薇問得很現實,也許愛情正濃的時候,男人不會在意這些,但時間長了,激情的荷爾蒙退去,見妻子對繼女不聞不問,有多少男人能保持初心,心無芥蒂?
黃蓮苦笑:“怎麼沒有,她一開始要嫁給許立肖時,作為朋友,我們都是反對的。沒養過孩子的人哪知道養孩子的艱辛,自己親生的孩子都隨時可能跟你犟嘴,吵架,搞什麼離家出走之類的,更何況是繼女,輕不得,重不得,難管啊。結果貝芷聽了我們的勸,不但沒退縮,直接跟許立肖搞了個什麼君子協議,他的女兒他負責。好在許立肖那人脾氣好,有耐心,他們結婚這三年來,他還真沒為此跟貝芷發生過口角,我們都漸漸放心了,覺得貝芷嫁對了人,哪知道又生出了波折,而且現在罪魁禍首還是我家那不聽話的小子。要真是因此害得貝芷離婚,我就是罪人了。”
許立肖這個人還真是跟風嵐打聽的一樣,性子軟,有耐心,十足的老好人。就是不知道這回事關親生女兒,他還能不能忍得住。
不久之後,黃蓮的丈夫就回來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不解地看向妻子。
黃蓮解釋道:“這是左寧薇和風嵐,貝芷的朋友,醫院的情況怎麼樣了?許小婉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都是皮外傷,擦擦藥,過幾天就會消下去了。”黃蓮的丈夫放下了茶杯,接著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叫我回來?”
黃蓮沒有多做解釋,只問:“你說要走,甩手不管了,許立肖和程佩佩是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當然是很生氣了,程佩佩逮著我罵,許立肖也青了臉。”黃蓮的丈夫側頭看著妻子,嘆氣道,“咱們這樣,貝芷會很難做人的。”
黃蓮滿不在乎地說:“不管我們怎麼做,這頂虐待繼女的帽子都扣在她身上了。”
話是這樣說,但黃蓮到底是不放心,拿起手機給貝芷打了個電話:“許立肖有找你說什麼嗎?”
不知貝芷那邊說了什麼,黃蓮的臉拉了下來,歉疚地說:“對不起,豆丁確實欺負了許小婉,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人了,你好好跟許立肖解釋,這件事我們都是今天才知道,更別提你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黃蓮的臉色很不好,一看就知道,許立肖肯定找貝芷的麻煩了。這也不奇怪,老婆的乾兒子欺負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不找妻子說兩句才不正常。
左寧薇看著她,問道:“那你覺得許立肖和程佩佩的反應正常嗎?”
“許立肖的反應不出所料,不過程佩佩真的能這麼罷休嗎?我不相信。”黃蓮恨恨地說。
左寧薇和風嵐沒有說話,兩人都很失望,本以為黃蓮會給她們帶來點新的東西呢,結果這一切不過只是她的推論。屁股決定腦袋,鑑於她跟貝芷的關係和小胖墩打了許小婉這件事,她說的話就要打折扣。
回去的路上,風嵐問左寧薇:“咱們還等黃蓮的訊息嗎?”
“等,怎麼不等,她願意給咱們傳訊息,咱們又不吃虧,但咱們也不能完全依賴她這邊。”說到這裡,左寧薇將手機遞到風嵐面前,“這是姜允父母的姓名,我剛問黃蓮要的,咱們查一查他們的畢業院校、這些年的工作經歷,看看是否真的跟許立肖或者程佩佩有交集。”
風嵐詫異地看她:“你還真信了黃蓮的話啊?”
黃蓮剛才不就一個勁兒地想把她們往這條路上引嗎?讓她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