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梨花做了一會兒針線,不知不覺天就快黑了,只是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驚呼的聲音,很是熱鬧了一段時間。
在離趙家院子不遠的地方,正在進行著打砸搶,沒有燒。一個長得很是美豔的年輕女子,正插著腰,腳底下踩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給我砸!狠狠的砸!凡事在這裡奉承的人,都給我押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到底是叫的誰奶奶!”
在這裡伺候的人,那可是三公子的心腹家人,被三公子安排在這裡伺候這位外室,三公子給錢也大方,加上看見三公子也對這個外室很是寵愛,所以就嘴上沒有把門的,直接稱呼人家為奶奶了。
誰知道真正的三奶奶連這個都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告的密,說不定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個。
可是又能如何呢?現在三奶奶這個母老虎找上門來了,沒看見連三爺都已經嚇的不敢說話了嗎?
袁三奶奶對著一個媳婦子就是一嘴巴,“都說當主子的不好自己打下人,免得手疼,可奶奶我就好親自打人,這樣才覺得痛快!你們說說,誰是你們奶奶?”
那媳婦子被一巴掌扇的都掉了好幾顆牙,嘴裡都出血了,把剩下的人嚇的,好像自己也捱了一巴掌一樣,都說三奶奶會武藝,大家平時也沒有覺著,現在可算是見識了,人家一巴掌就把那喜旺家的牙齒給打掉了,真是要命啊。
所以剩下的人都拼命的磕頭,嘴上只喊,“奶奶饒命!奶奶饒命!是我們豬油蒙了心,以後再也不敢了!”
頭都要磕破了。
袁三公子想要罵‘潑婦’,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不敢。
在袁三奶奶腳底下的美人正要掙扎,被袁三奶奶一腳給踹的老遠。
那外室連話都說不出口,就被踢暈了過去,袁三奶奶道:“便宜了這個娼、婦了!來人,把這裡剩下的東西,都給你拿回去,一個不剩,這宅子的地契在哪裡,也給我找出來。袁三爺,你好,你很好啊,竟然敢揹著我養狐狸精,還敢瞞著我!怪不得這段時間老是說要出去應酬,原來是應酬到這裡來了。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聽說,你跟那娼、婦一起罵我是母夜叉?還說要休了我?”
袁三爺嚇得哆嗦,“我,我哪裡說過這話,三奶奶,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這事兒被他爹知道了,保不住就是一頓板子。他的屁股啊,可是要受罪了。
“饒了你,我是能饒了你,可是今天這事兒,老爺和太太可是都知道了。”她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既然敢帶人來鬧,就已經把事情給傳開了,你袁三爺自己做了齷蹉的事兒,還不興別人知道?
袁三奶奶風風火火的來鬧騰了一番,把袁三爺給揪走了。至於那個外室,“也不知道給弄到哪裡去了。要不,奴婢再去打聽打聽?”桂溪家的說道。
“不用了,就這樣吧。”確定了那外室不會吹枕頭風,那位三公子不會給自己丈夫使絆子後,李梨花對那位外室怎麼樣,就不關心了。
不是她冷血,是自己的日子自己過。與其等著那外室到時候的小心眼報復,不如自己先把她給解決了。
是自私了,又怎麼樣呢?除了自己的家人,她可是不在乎任何人的。
趙水生的三場會試終於考完,就等著結果了。
趙水生有空帶著李梨花和楚楚逛京城了。
京城裡賣各色東西的都有,楚楚吃了個肚兒圓。
再有,就是馮舉人也準備過來拜訪了。他覺得自己這次考得不錯,很有可能透過會試,所以心情好,想著和趙水生是同鄉,說不定還會是同年,於是高興起來。
還帶了一罈好酒,趙水生與他喝了起來。
馮舉人喝了幾杯酒,然後問趙水生考中後有什麼打算,馮舉人自己說道:“我世叔跟我說,如果有可能,留在京城為上策,只是這麼多人都想要留在京城,像我等這樣身份背景都不出色的人,想要留在京城,恐怕很難,只能是找人找關係了。”
趙水生道:“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我也不敢亂想,如果這次不成,那就只有等三年了。”
“這倒也是,祝我和趙兄都金榜題名,前程似錦那。”馮舉人舉起了杯子,和趙水生喝了起來。
最後這馮舉人竟然喝醉了,沒辦法,只好把他放在客房裡歇息。讓馮舉人帶來的人去給馮舉人的人報信去總不能喝醉了還把人往外趕吧。
“爹爹沒有喝醉吧。”楚楚擔心的問道,因為那馮舉人喝醉了,竟然還大聲吟詩,什麼‘人生得意須盡歡’,弄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