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琵琶等樂器伴奏助興; 就是一起像模像樣的走著隊形,跟著吼《秦王破陣樂》。
一個個文人大臣們做著披甲持戟的樣子,在同僚們的伴奏下,一會兒擺成一個圓形,一會兒擺成一個方形,他們還興致勃勃的分成三隊,一隊模仿大唐戰車的模樣,兩隊站兩邊,像個簸箕伸出兩翼、作成打仗的態勢,交錯屈伸,首尾呼應,好不樂乎!
被眾人的激情感染,心癢難耐的太子殿下顧忌著他變聲期的嗓子,實在是不敢大聲吼出來,只得拿起一個小鑼隨著節拍敲打起來。
聞聲而來的阿哥們,以及越來越多的文武朝臣們,自覺的按照樂舞圖的隊形站好,一時間無逸齋的吼聲直震屋瓦。
遙想當年,秦王李世民大敗了叛軍劉武周,鞏固了新建的大唐政權,大唐士庶歌舞載道,軍民一起為他們英勇過人的秦王大唱讚歌,“受律辭元首,相將討叛臣。···君看偃革後,便是太平秋。”
玄武門外的國宴上,一百二十名樂人在宮廷樂隊的伴奏下,舞的氣吞山河。大鼓震天響,傳聲上百里,氣勢雄渾,感天動地。百官看了都激動不已,興奮異常;外國的使者聽了都禁不住跟著手舞足蹈。
可是如今的大清人吼《秦王破陣樂》,不光是喜歡它的婉轉動聽,高昂激越,更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去年春節的時候,胤礽陪同他的老師們觀看民間藝人表演的秦腔《杜子美遊春圖》,聽到傅山先生他們都因為《秦王破陣樂》曲譜的失傳連連嘆氣,就讓嘟嘟搜尋了一下這個樂曲的歷史。
當他知道,倭國使節在大唐女皇時期,曾經把《秦王破陣樂》的全套曲譜帶回國,還儲存完好後,就讓阿嘞尼大人想辦法從倭國使節手裡給挖了出來。
前朝時期花蕾出綻的梆子調,在這個百花齊放的盛世,隨著大唐最輝煌的樂章《秦王破陣樂》的迴歸,在“慷慨悲壯、喉囀音聲、有陽剛之美、有陰柔之情”的前朝“康王腔”的演繹下,一時間風靡整個大清國。
八百里秦川塵土飛揚,三千萬百姓齊吼秦腔。
蒼涼悲壯的“秦風”,撕心裂肺的訴說著,古華夏人兩千年來篳路藍縷的血淚奮鬥史,歷代英雄壯士憑著他們驍勇剽悍的血性,在金戈鐵馬的殺伐之世,縱橫馳騁,給老百姓打下一個個安身立命、安居樂業的家國天下。
聲勢浩大,氣勢不凡的吼聲從無逸齋裡頭傳出來,據此不遠處,一牆之隔的西花園裡面,正領著眾位才女在這裡乘船遊玩的太子妃自然是聽得清晰。她想到太子殿下的小嗓子每次都讓他只有伴奏的份,嘴角輕挑,微微笑了出來。
建築疏朗、環境幽深、具有自然情調的水景園西花園,和它的主園、淮北第一水園暢春園一樣,也是以水勢勝出。以橋廊穿插,小橋迴護,水光花色,交相輝映,透過一水貫通的水路將全園各景點貫穿在一起。
眾人一邊欣賞著西花園的美景,一邊聽著這些大臣們的吼聲和樂器演奏聲,一個個都是眉眼舒展、含笑不語。太子妃稍一琢磨,對於今兒的詩作主題也就有了主意。
“前兩天《藤蘿日報》按照新式白話題材寫了一篇小詩歌,民間的反應非常好。今兒我們就圍繞大清國的這股《秦王破陣樂》風潮,也寫一首白話小詩歌。不限制格式,也不要求押韻對稱等等,大家盡情發揮。”
大家夥兒聞言,當然是連連說好。這個新式詩歌的通俗易懂、自由發揮模式,不光是民間老百姓喜歡,年輕的學子們喜歡,對於心思活泛的人,或者說對於初學漢家文化滿人來說,更是不要太妙。
只要文采好,就可以隨意發揮,沒有以前那些平平仄仄的要求,讀起來還朗朗上口,回味無窮。
給舊式詩歌注入了新的活力不說,更是一下子開啟了舊式詩歌的框架,開啟了天下文人的思想束縛。
當然,也有人反對,認為這是不遵循祖制。結果引發好多年輕學子寫詩歌詰問,什麼是祖制?《詩經》是不是祖制?各民族的民歌是不是祖制?難道華夏幾千年的歷史,就唐詩宋詞是祖制?
養成天天看《藤蘿日報》習慣的大清國老百姓更是不服。太子妃寫給我們這些聽不懂之乎者也的人看的,你們這些酸夫子不喜歡也不要叨叨吆。
於是那些保守派文人的反對聲浪,就被掩蓋在年輕人和老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呼聲中。
於是大清國的白話詩歌,就以這麼一個喜聞樂見的開頭,開始了它的大發展。
只聽年輕的宗室福晉董鄂氏介面道:“這感情好。新式詩歌寫起來就是舒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