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使勁的朝毓慶宮裡面送那些稀世珍寶,曠世古玩。
後來他開始學習四書五經,熟悉了儒家文化,明白了毓慶宮的意義,也明白了康熙皇帝費盡心機的,想要讓他平安健康長大成人的那份舐犢之情。
雖然他知道那時候康熙皇帝為的是“保成太子”,不是他。可他還是動容,感動於康熙皇帝毫無保留的一腔父愛,當然也就更加的內疚不安,因為他不是“保成太子”。
後來他和康熙皇帝說清楚了他的來歷後,雖然大家默契的和睦相處,把所有的過往都遺忘,可他還是有一種在大清做客的感覺。
他沒有康熙皇帝揹負的,對愛新覺羅家,滿清八旗,乃至整個天下的,那種非他不可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也沒有阿茹娜格格對這片生他養他兩輩子的華夏大地,那份兒深深的恩怨糾纏。
所以在他被山門中人打了一掌,奄奄一息的躺在去玩具處的路上的時候,雖然是死命的吊住一口氣等待救治,可他對於離開這個世界,卻也是沒有任何的遺憾牽掛。
康熙皇帝看出來這一點,就在他將將脫離生死險境,傷勢都還沒穩定的時候,就按照他原先的計劃北巡,開始和俄羅斯的戰事,逼得他躺在床上接手了監國的重任,跟著留守的大臣們努力的學習如何處理國事。
胤礽承認,對於掌控人心這一方面,他確實永遠也學不來自家皇阿瑪的果斷決絕。他也承認,他縱然對石溪道人的斷情斷親有所向往,可是更割捨不下這份親情和友情,做不到那樣的冷心冷腸,一生只寄託于山水。
四年監國,還有和太皇太后,阿茹娜格格,弟弟們的常年相處,雖然還沒有把這個紫禁城,當做他上輩子的爺爺奶奶給的那個“家”一樣,感情卻也是非常的深厚了。
現在皇阿瑪在他的大婚之禮中折騰的這些兒花樣,···好像是無聲的要補給他一場太子冊封大典一樣,胤礽除了被深深的觸動之外,還有一份沉甸甸的壓力放進心裡,抗在肩頭。
人一旦投入過多的感情,就會失去理性,不自覺的就會做出一些自以為很合理,其實是非常不合理的判斷和決定。
就好像自家皇阿瑪一樣,他心裡其實也明白的很,對於這些老臣的各種縱容是非常不對的,非常的不符合法規禮制,可他還是因為他們君臣曾經的“共患難”,想要“同富貴”。
胤礽站在乾清宮的漢白玉臺階上,東想西想的,思緒飛揚,全然沒有察覺已經有不少來往的宮人侍衛們都盯著他瞅。
當然,這也和他已經適應了被所有人的眼光盯著,天天被人圍觀的大清太子的生活模式有關。
大家夥兒就看著乾清宮那高高的臺階上,他們的太子殿下一身兒明晃晃的太子常服,黃彤彤的一個小人影兒,在晚春夕陽的照射下,通體發著金燦燦的光芒,筆直挺拔的站在那裡,遠望著毓慶宮的方向,一副“小聖人”思考人生的“深沉”模樣。
特別的顯眼,非常的突出,讓人想裝看不見都做不到,都是越看越想笑,還只能努力的憋著,不敢笑出聲來打擾到太子殿下思考大事兒。
這真的不能怪宮人侍衛們,實在是他們的太子殿下,這幾年雖然是抽條兒長高了,可是也越長越俊俏了,面板白嫩的就跟剛剛出鍋的大白麵饅頭一樣,和諧卻又分明立體的五官,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特別的親切舒心。
所以,這幅長相導致的結果就是,不管太子殿下怎麼端著臉裝一本正經,怎麼眯著眼嚇唬人,看起來就是絲毫沒有康熙皇帝的威嚴氣勢。
每次出宮都惹得街上的小姑娘們紛紛春心萌動。開春的時候,康熙皇帝要去巡視那幾個今年新開辦的學院,尤其是那四個女子學院,愣是沒敢帶他去。
老人們都說,太子殿下長得實在太招人眼,笑或者不笑的時候都一樣。一雙和藍天一樣乾淨清透,和桃花瓣兒一樣的形狀,略帶點兒紅暈的雙眼,無意識的一瞥,上翹的眼尾就能勾人心魂,別提有多麼風流溫柔。
於是等胤礽發現了周圍紛亂的氣息,回過神來,不光看到了紛紛慌張忙亂的躲避開他視線的宮人侍衛們,還看到了不遠處的四阿哥和明珠大人等一夥兒人。
今兒下午四阿哥帶著弟弟們在箭亭上課,左等右等的沒等來自家太子二哥,發現一向勤勉準時的天子殿下今兒居然逃課後,小傢伙們驚訝之餘,勉強的湊活完了今天的騎射課,就直奔毓慶宮找他們的太子二哥。
從喜梅姑姑口中得知,太子殿下這兩天一直在乾清宮,小哥幾個就轉頭朝乾清宮尋來。剛好就遇到了前來給康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