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多顧忌了。藉著接賬本的機會,她直接拉住了張大豐的手。張大豐見了,皺了皺眉,想要把手抽出來。不過,想想虎妮和自己的打算,硬著頭皮沒有抽回來。
只是用言語提醒:“太太,您要的賬本!”
對於張大豐沒有把手抽回去的事兒,二姨太非常滿意,甚至開始心有慼慼焉。看來自己果然沒有預料錯,她這樣的打扮,沒有男人能對她不動心。而張大豐對她,也肯定不是沒有情誼。
不過,大丫跟她說的內容,讓她覺得張大豐那是對她很是痴迷,而現在張大豐怎麼對她又如此的恪守本分呢?
想了想,她忽然明白了!
張大豐這個人和趙才不一樣,是個很負責任,很傳統的中國男人。趙才可以看上她,就把她娶回家,讓她掌管趙家,將原配打入冷宮。可是張大豐雖然也喜歡上她了,甚至討厭了他的那個媳婦,可是卻顧念著他媳婦給他生的兩個孩子,顧忌著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不會做任何對不起虎妮的事兒。
看來,她要讓張大豐更加迷戀自己,另外,也要讓張大豐跟虎妮反目成仇!不是說那個虎妮已經對張大豐失望,想要改投趙才的懷抱了麼?那她就加上一把勁兒,促成趙才跟虎妮的事兒,到時候,張大豐不就能順理成章地離開他們,到自己的懷抱了麼?
看著二姨娘若有所思的樣子,張大豐索性直接抽回了手,將賬本留在了她的手上。
張大豐忽然的抽手引起了二姨娘的注意。
自覺自己跑神有些不好,她笑了笑:“張先生,不瞞您說,您的樣貌和氣度很是不凡,讓小女子有些失神,罪過,罪過!”
二姨娘的話,說的已經很是輕佻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如此誇讚一個男人已經是有些不妥,有些挑逗的意味了。雖然這個時候已經不用跟之前一樣自稱“妾”,或者是“小婦人”“奴家”一類的了,可是她是一個已婚的女人自稱是“小女子”,這明顯是不把夫家放在眼裡,要來勾搭人的標誌。最後一句,因為他而跑神,這不已經是赤裸裸的勾引了麼?
張大豐這會兒,恨不得能直接憤然離開!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了下去,微微施禮:“太太謬讚,大豐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文人!太太傾國傾城,才是讓人人都”
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下來。好像是這些話是不小心從說出來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說什麼愛慕的話,然後自己又發現不該那麼說而停下來。
不過,他心裡想要說的,可不是那些,而是“想要敬而遠之”“離著遠點”之類的。要知道,如果不是虎妮逼著自己給二姨太使用美男計,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的。對著她說這麼曖昧的話,真是讓他渾身都難受!
二姨太聽了,自然就認為他後半段的話是什麼“一見傾心”“心生愛慕”之列的話,不自覺地心花怒放:“說啊,你還想要說什麼,大膽說,我不會怪你唐突的!我對你的欣賞,是你想象不到的程度!”
她的話,暗示的意味已經很強了。是個男人,應該都能聽出來她的意思。
可是,張大豐卻沒有接話,而是指了指賬本,改口說道:“讓人都想要跟太太您請教一二!太太,這個是賬本,您讓我帶過來的”
見張大豐岔開話題,二姨太也覺得今天已經和他交流不少了,不應該再近一步了。這個男人,越容易到手的越不知道珍惜,讓他覺得自己對他太主動,怕是他將來會對著她不夠好了。
於是,她也笑著說道:“對對對,差點把這個事兒給忘了,來,你到我身邊坐下,咱們來對對賬!本來這事兒應該是在你剛到賬房的時候做的,可惜當時我的腳剛好被紮了,耽誤了。不過這樣也好,順帶著我也可以再帶帶你,教給教給你應該怎麼做,並且檢查檢查你最近做事兒如何!”
本來在東北的人家,到了別人家坐在炕上說話很是正常。可是,二姨太是和趙才睡一個炕的,炕也不是很寬敞,加上她現在是躺在炕邊,張大豐一過去坐著就要做到她的褥子上了!
這好說不好聽,這麼親密的行為,他當然是不能接受。於是,他從旁邊搬來了一個凳子,坐在了二姨太的身邊。
看著他如此的守理,二姨太有點失望。這個傢伙真是不解風情!原本想著張大豐會坐在炕上,一會兒談的時候,或者是談完話之後,她可以順勢把他拉倒,讓他能跟自己來個親密點的接觸,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不過,一轉念,她反倒是高興了。如果一個男人太輕浮了,只能當情人,當金主,卻不能跟著他過一輩子,因為那樣的人不值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