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焰深深吸口氣道:是我誤會了,只是什麼假裝不認識之類的話,再也不要說了。
寧禹疆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就聽見城門處傳來一陣沉重的轉軸聲,兩扇厚重石門緩緩自動開啟,現出城內的景象。
大街上空蕩蕩的,別說舉牌歡迎的人,連普通路人都不見半個。
幻感冒失望地衝著夜焰拍打兩下翅膀道:真是白擔心了,原來你也沒有多受歡迎嘛!
寧禹疆不想被人圍觀,她卻是不介意的,剛才兩人爭執,她忍住了沒有開口,其實心裡很期待門後會出現隆重而盛大的歡迎場面,雖然那些都是仙族的敵人,不過沒所謂,她不介意讓妖魔們瞻仰一下她神聖美麗的身姿。
她甚至已經準備好幾個特別優雅的姿勢準備驚豔亮相,沒想到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異乎尋常的冷清。這土部的領地上,妖魔都跑哪裡去了?!
夜焰自然不會幼稚到跟幻感冒一樣計較恭候迎接人數的多少,只是這座城池也未免人少得太過火了吧,莫非是生了什麼事?
正在懷疑,遠傳傳來一陣歡呼聲,似是許多人齊聲出的。寧禹疆雙眼一亮道:莫非他們已經開始在打擂臺?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夜焰點點頭道:好!說著挽起她的手臂,向前邁步。寧禹疆只覺得耳邊風聲響過眼前看到的景象又換了一遍,法力高強就是不一樣啊!這一步大概已經邁到了數里之外。
寧禹疆自問也能做到這樣的度,但是必須集中精神施法,絕對不肯能像夜焰這樣帶著一人一鳥,輕鬆得像閒庭信步一般。
他們此刻身處在一個大廣場一側的高樓之上,樓高五層,樓下正對一個直徑約十米、高約一米的圓形土臺,臺下密密麻麻站滿了翹觀望的人,臺上一個灰衣人一個藍衣人正鬥法鬥得激烈,圓臺邊上似乎以法力設定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臺上動靜大得嚇人,臺下的觀眾個個淡定自若,半點不擔心被颱風尾掃到。
寧禹疆與夜焰身處的位置是五樓,他們的突然出現令樓上其他人大吃一驚。才站定,身前就有人大喝一聲道:何人?!
這一層樓向樓下擂臺的方向,每個窗子旁都有兩個人,此刻一個人回頭觀望,另一個人卻依然面向樓下。窗子一共有五個,寧禹疆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十個人都是妖魔族中的強手,而回身望向她與夜焰的五個人神情冰冷而警惕,甚至隱含殺意。
你們不認識?看看身邊的夜焰,明明容貌沒有變化啊,怎麼這些人完全沒有見到領導親臨巡視的恭敬態度?
幻感冒搖頭晃腦地對著夜焰嘆息道:沒想到你混得這麼差,竟然沒有一點知名度啊!
夜焰皺眉對那幾個人道:叫枯木上來見我。
大膽!枯木魔君的姓名也是你叫得的?那五個人不高興了,但也被夜焰的語氣弄得有些驚疑不定,莫非眼前這個竟是什麼大人物?
這數百年間,夜焰與手下幾個魔君多數時候都待在魔宮,偶然到本部巡視,也極少大張旗鼓地露面,能見到他們的,大多是各部中一些地位較高的妖魔。
而土部這邊,裂原魔君一直與其他各部魔君不和,甚至對魔主也不甚心服,不過是技不如人不得不屈從其下,所以他沒有待在魔宮反而常年待在土部。因為他的關係,土部中的妖魔也甚少與其餘各部的高階妖魔打交道。
面前這幾個都是枯木新近自土部挑選提拔上來的人,別說魔主,連幾位魔君都不曾見過,當然認不出面前這個年輕人竟是成名數百年的妖魔族第一人了。
夜焰見寧禹疆不住向窗邊張望,知道她惦記著下面的擂臺比試,更不想與這些人糾纏,隨手一拂,那十個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便一聲不吭倒在了地上。
這些人不似是受傷或被殺死,個個神態安詳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是什麼法術?水影迷夢?寧禹疆開始是疑惑,後來變成了驚詫。水影迷夢是水族的法術,當日水流觴就曾用這個法術把毓秀童子弄昏迷了帶著一起去雲夢澤。
夜焰父親是水族人,水影迷夢也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法術,他會用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這麼隨手一揚就把十個高手放倒了,也強得太離譜了吧。
你不是想看打擂臺?夜焰沒有炫耀自己法力高強的意思,到了他這個級別,所有的炫耀都是多餘的。就跟一個真正的有錢人,不會告訴你身上的東西是什麼牌子,值幾錢一樣。
哦!寧禹疆越明白自己跟他的差距,有些受打擊地踱到窗邊,正好聽到下面又是一陣歡呼,喝彩聲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