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射進屋裡,被碧綠的竹子過濾出幾分沁涼澄澈,屋子裡的竹子傢俱變得如同碧玉一般溫潤美麗。
屋子的主人亦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木易鵬與水向天同樣看起來十分溫和,但是水向天會讓人感覺到一種身居高位者所釋放出的無形壓力,木易鵬卻能令與他相處的人放鬆自在。
仙族之中,俊男美女多不勝數,要找個面貌普通的都不容易,木易鵬單以容貌而論,不如水氏父子,但是卻有著耐人尋味的氣質。
風族木族的人似乎大多如此,就像聆語阿姨,也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傾城美人,不過卻能讓人一看再看,百看不厭,而且越看越覺得美麗。
木瑕雪跟隨在父親身邊迎接貴客,一派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氣度,但是寧禹疆明白那一張嬌怯怯的容顏下有著怎樣的雄心城府。
木易鵬有些意外水流觴竟然也一起到來,眼神怪異地打量了他一下,便又恢復正常。水向天與木易鵬本來是表親,兩家關係密切,水流觴與他見過多次從不曾見過他這樣的眼神,但也沒有多想。
木瑕雪不著痕跡地走到寧禹疆身邊低聲道:“風妹妹,我替你說服君父,說出當年風族長過世之事,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要忘了啊!”
寧禹疆側首問道:“你想我替你做什麼呢?”
木瑕雪不答,神秘一笑退回木易鵬身邊。
幾人應酬幾句,木易鵬就提出寧禹疆第一次到來,想親自帶她在萬綠谷中走走,大家都知道這是託詞,他是有話要私下對寧禹疆說,否則讓女兒陪她就好,何必一族之長親自出馬?
木瑕雪當即接過招待客人的職責,笑盈盈地與水流觴攀談起來。
毓秀童子此時已經記起許多舊識的模樣,只是他自己現在這個面目全非的德行,不願與他們相認,所以來之前就與寧禹疆等說好,不要向其他人洩露他的身份。
木瑕雪雖然覺得這個老頭子說話神氣似乎與之前大不相同,但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隨從,不值得她關心,只要把他人留在這裡就好了。
“雪兒說,你想知道你母親如何去世?”木易鵬也不拐彎抹角,帶著寧禹疆走出大廳即單刀直入。
寧禹疆點頭道:“是的,我更想知道,母親是用什麼方法把我送到那個世界的。”順道告訴她誰是她父親那就更完美了,不過這個不著急問。
小路幾個轉折,面前出現一條小河,河水靜靜流淌,兩岸巨石上一條長藤相連,就如雜技臺上晃盪的鋼絲。也不見木易鵬如何動作,人就已經走到了長藤中間施施然坐下,一邊招手示意寧禹疆也過去。
這種刺激好玩的遊戲,寧禹疆十分喜歡,想也不想就跳到藤上在木易鵬身邊坐下,還惡作劇地故意用力晃兩下,木易鵬哈哈一笑,不以為怪反而十分歡暢的樣子,閉起眼睛道:“靜雪從前每次到萬綠谷最喜歡坐在這裡,說是像坐在大秋千上一般,她這麼溫柔文靜的女子,也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會變得頑皮愛玩。”
寧禹疆坐在旁邊聽著,慢慢也對那位名為風靜語的母親好奇起來,究竟一個怎樣的女子,可以令仙界這麼許多優秀男女對她念念不忘?
木易鵬沒有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太久,過了一陣便張開眼睛將黑風山上惡靈的傳說以及風靜語百年前單人匹馬闖入惡靈之穴制止惡靈出現之事說了一遍。
他沒有親見黑風山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結局:“你母親一個人闖入黑風山惡靈之穴,不曉得用什麼法子,令惡靈沒有現世,後來毓秀童子不要命地衝了進去把她背出來時,她因為在穴中停留太久,已經被穴中的邪毒妖氣所傷,奄奄一息。當時你的水叔叔,聆語阿姨都趕到了,合我們四人之力依然沒能把靜語救過來”
木易鵬說起往事時雖然語氣力持平淡,但是一字一句中透出的抑鬱愧疚已經深入骨髓,當日目睹風靜語去世,實在是四人一生的夢魘。
“然後呢?”寧禹疆不想在這個時候刺激他,但有些問題不得不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直接關係到她能否回到原來的世界!
木易鵬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別有深意:“後來我們便遵從靜語的願望,將你送到人界去尋找合適的宿主託生。”
“可以說得詳細一點嗎?我想知道回去的方法!”寧禹疆緊張道。
“為什麼非要走?你難道不覺得,這才是屬於你的世界嗎?”木易鵬避而不答,反問道。
“那裡有我的親人朋友,有我熟悉習慣的一切,這裡除了可以放心用法術,其他的,我不習慣!”這個問題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