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成為了他與其它人交往時的有利條件。

不過,首次與他接觸的張大戶心裡還打了個突,心道這看起來像是混過黑道的海老闆也不是好相與的,雖然他說自己身上一身的傷痕是幼時不小心被武師家的兵器架壓傷,但這種氣度,卻斷不是一般富家子弟能夠擁有的。

“要不請她再來一曲?”

哎哎哎,要請的頭牌鈴音姑娘現在還沒登場,就這樣冷場下來也蠻尷尬的,見席上的貴客意興闌珊的樣子,張大戶轉頭低聲吩咐下人去再催請,回過臉來又陪著笑,小心地提議。這可是目前自己最大的金主,也是最有可能還會借錢給自己的一個。

年初的一場豪雨,耽擱了時間不說,還使得新收的茶葉也全拋水裡了,他在雲滇邊境把老本都虧空了,現在不過是充場面的做法,按計劃開新鋪也是為了穩住人心,好讓以往的客商對他這張記茶行仍有信心、繼續投入,不釜底抽薪。

“如此”

那海老闆“嗒”一聲合上扇子,一語未了,外面鬧哄哄一通亂,接下來門口的龜奴拖長了聲音唱花牌:“鈴音姑娘會客啦~”門簾兒一掀,在侍女的扶持下,進來了一個人。

能夠擺這麼大架子讓客人候著的紅牌當然是個美人,雖然風韻與氣質跟六省五會的花魁相比差了一點,但妙在正當花樣年華。只見她年齡在十五六左右,周身上下打點得花團錦簇,精心打點的面妝水磨石似的毫無斑痕,她一進門,頓時吸引了大多數男人的注意,她也知道自己的魅力,拿著絹紗團扇掩面一笑,福了一福,這才嫋嫋娜娜地走到席前執起酒壺,笑道:“鈴音向各位爺請罪,且自罰三杯!”

從她進門開始,才要上場重開聲的謝秋娘便已無關緊要,起音的幾聲琵琶也早被這邊的喧譁壓下去了,相形之下,一邊是青春正好的火熱,一邊是如捐秋扇的涼薄,垂下頭去的歌妓嗓子也哽住了。悄悄兒移步退到一邊,卻是無人關注。

“鈴音姑娘可讓我們望眼欲穿啊!還不快給海老闆倒酒。”

自古,生意場為什麼總喜歡到風月地洽談,除了藉由此拉近男人們的距離外,還有要借紅官名妓們的籠絡手段成事的意味在。

張大戶見自己這重金砸下請來的人終於登場,笑眯了眼,嘴裡假意訓斥著,早把人往那青衣公子身上推。

“公子,您好像是頭一回呃!”

嬌媚地順勢跌倒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來之前已經有了三分醉意的鈴音癲狂做戲,不過一雙妙目在看到一張疤痕斑駁的臉時,不由得一怔,說話一半哽住了。

剛才離得遠了看不真切,她又帶醉,近看時才發覺這身形挺俊的相公居然面相醜陋,這一下心裡頭失望,加之年紀畢竟還輕,姐兒愛俏的天性讓她一下子沒能掩飾住這種失望,雖然立刻重打精神賠笑救場,但那海老闆是何等眼力,只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倒也沒生氣,只淡淡一笑,眸底精光閃過處,讓張大戶臉上汗都下了。

“是呀,頭一回。不過得聆聽妙曲,倒也不枉此行。”

不著痕跡地將驚嚇住的姑娘扶起,那海老闆臉上依然似笑非笑,喚過一個下人給開場獻曲的歌妓秋娘打賞,伸出纖長秀氣的指掩唇打了個呵欠,笑道:“我倒有些累了,這些日子舟車勞頓,比不得張老闆精力充沛。暫且告退。”

“哎,這”

他執意要走,張大戶自然是攔不住的,只是沒想到精心設下的一桌宴席竟然無功而返,這精明的海老闆不是已經看出什麼來了吧?還是他本來就品味古怪?張大戶回頭打量那紅顏逝去的歌妓,看來今晚最讓他滿意的不過是這個歌喉出眾的老妓女,而對正當妙齡、鮮嫩可人的鈴音卻是正眼也不看一眼,這海老闆口味也忒特殊,嫩稚兒不愛愛那老薑湯?

還是他有什麼沒打聽清楚的地方?

望著那主僕二人像是被鬼追一樣匆匆辭別的身影,斷不回頭。張大戶只好把這美人兒自個消受了,整晚都還在想著要如何去迎合這大戶頭的口味。

這壁廂,那青衣公子才出一門,緊跟過來的高大侍衛便湊過來低聲道:“少主,有人跟蹤我們。”話語間甚是憂心。這個盡職的侍衛發現有人跟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那跟蹤的人也很怪,盡是不發一言地遠遠站在一邊,等自己要過去問詢,還沒到跟前呢,人就不見了。

作為一個普通的家丁護院,謝仕漢雖然是個粗打漢子,但到底也知道那個跟蹤他們的人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但江湖行走,靠的就是膽氣與義氣,這滿臉是疤的海少莊主給了自己一碗飯吃,自然怎麼也不能辜負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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