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圓圓亮亮墨綠透光象結晶一樣的物體。那東西周圍環繞了兩道類似銀鏈的長帶,排列成兩個圓圈,將墨綠珠子籠在中央,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突然腦袋閃過道士說過的話。
難道那就是所謂的結丹?
歪頭想一會兒。算了,雖然很好奇是真是假,不過現在找到老大這事比較重要。
我已經在附近找過一圈,基本可以肯定老大已經不在這一帶了。
雖然我可以擴大範圍繼續找,但那要花費多少時間?要是我出去時老大回來了,那豈不是又錯過?
我苦思冥想,搜腸刮肚。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一下就把想找的東西找到
不知不覺,我爬過一個山頭,回到我跟老大待了很久的地頭。
離開不是太久的時間,這裡感覺也沒什麼變除了前陣子的大雨,把草根都泡爛了以外
唉
我習慣性地爬到樹上藏好,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提不起勁
忍不住打起瞌睡來。
恍惚間,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在叫我
叫我?
我瞬間清醒,四下張望。
當我看見樹下那眼熟的青袍道士,我先是感覺失望,然後眼睛一亮。
誒,之前怎沒想到!以修道人的手段,要找一條蟲,應該挺容易吧?
看他要往另一頭走了,我趕緊出聲:「道士,你往哪呢?我在這呢!這邊、這邊,再走兩步,抬頭!看見我沒?」
道士睜大眼,臉靠過來看我半天,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乍一看去,還真沒瞧見你。一片綠油油的,也瞧不出啥分別。」
我聽了頗為得意。「那是當然,要是一眼給你看出來,我還能好好地在這跟你說話嗎?」
「那倒也是,」道士點頭認同我的話,又說:「你前幾天不在這兒嗎?我找你好幾天了,也不見你應聲。」
我自然不能跟他說為了躲他,我遷窩了。嘿嘿一笑:「那個,我家蟲老大要遷地頭,我這作小弟的自然也跟著遷了。」怕他又老調重彈,我趕緊提出我找他的用意:「你來的正好,我也正在找你,有點小事想請你幫個忙。」
他倒挺爽快的。「那當然,我還沒還你救命之恩,能幫得上的儘管提」他停頓了下,似乎有些遲疑地道:「不過要是能幫上,你能不能跟我去見家師?我上回跟家師提起你,他老人家聽了挺好奇你的,想見你一見。」
一條蟲有啥好見?
我雖然挺懷疑他的,但有求於人,也不能太給他臉色看。再仔細想想,我也沒虧到什麼。「也行,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不能給人拿去煉丹煉寶,要保證我完整無缺,一塊皮都不能掉。從哪片葉子上帶我走,就得好好地把我放回原來那片葉上。」
「那是自然。」他一口答應,然後笑著問我要他幫什麼忙。
看他態度良好,我也被他弄得沒脾性了。仔細想想,他也沒對我做過什麼壞事,頂多就是那天煩人了一點,但對我也沒啥惡意,我似乎也該對他稍微友善點才對。
這麼想著,我臉上也緩和起來,雖然不曉得他分不分辨得出一條蟲的表情。
我大略把事情首尾說了一遍。
「這事容易辦,只要讓家師施個搜影定位術就行了。」
「既然容易,你不行嗎?」我橫他一眼。
道士的臉色有點尷尬。「會用的人當然容易,但我道行尚淺,頂多卜一卦,推算出大概範圍,不見得準。但若讓家師來就不一樣了,他老人家能直接找出正確位置,省事許多。」
所以結論還是讓我跟他去見他師父。
看他殷殷期待地盯著我,我挺不自在地扭啊扭。
結果還是隨他去了。
等我見了他師父,終於明白這一路上為何他在提起他師父時,臉色總有那麼點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天一宗的門主,看上去比道士,嗯,比深微還要年輕幾歲,從我對人類經年累月的觀察來看,應該是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唇紅齒白,人模人樣。
你問說長得好不好看?這我怎麼會知道?你怎能指望一條蟲的審美觀跟人一樣?
總之,我推測他師父應該長得算挺端正的,至少沒歪臉斜嘴,長個像兔子似的暴牙。
他師父一見我,像見著什麼寶物似的,把我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時不時拿指頭輕戳我兩下。
雖然不痛,但這舉動實在太失禮了吧!雖然我只是一條蟲,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