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癢難耐,不要命的又走上前。
“怎麼樣,可以考慮考慮我嗎?”不顧死活的許曄在心裡暗想,他許曄看上的人,果然夠味。
千漪低頭沉思狀,許曄以為有戲,沒想到她摸摸下巴,卻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聞言,心有不甘的許曄看著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的千漪喊道:“是不是蕭似錦?!”
“你敢找他麻煩,就別怪我不客氣。”逼人的氣勢不容人質疑,與她外表不符的瀟灑霸氣,放下狠話。
這句話讓許曄重新想起千漪詭異的神力,許曄忽然打了個冷顫,道句邪門,揉著腰走了。
許曄沒有找蕭似錦麻煩,卻出現了另一個人,事情發生的令千漪完全沒有思想準備,就在知道蕭似錦出事的那天的前一刻,她收到了公證處寄來的的檔案。
收信人是她,裡面竟然是固定資產的轉讓證明,上面有她的名字還有之前蕭似錦讓她籤的名字,還有許多難以估算的不固定資產,比如基金和股票,在她摸不著頭腦怎麼麼回事想等蕭似錦回來問個明白時,她又一次沒有等到他的身影。
蕭似錦是被他的堂哥蕭桉帶走的,用的木棍,直接將他打昏在地,醒來已經變了地方。
蕭桉是蕭似錦的堂哥,蕭似錦大伯的兒子,蕭桉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是有原因的。
蕭似錦8歲時,和父母一起外出自駕遊,路上飛來橫禍,一輛失控的大貨車撞上了他們的車,車毀人亡,前座的蕭父蕭母當場死亡,獨自坐在後座因為路途睏倦而縮成一團睡覺的蕭似錦僥倖在被擠壓的變形的車中被救出,再重症監護病房度過了幾個月才脫離危險期,只是此後身體便不再如從前那般健康無憂。
出院後的蕭似錦直接從從前那個溫馨的洋房搬離出來,住到了大伯那裡,看著假笑讓他感受不到一絲暖意的嬸嬸,他只能握著奶奶的手尋找依靠。
爸爸的公司,媽媽的股票和基金以及登記在冊的房產地皮全部被申請成為他監護人的大伯管理。
只是這一管理便是十幾年毫無奉還的意思。
成年後的蕭似錦送別了病逝的奶奶後便搬出了大伯家,獨自一人租住在外面,大學後更是再也沒有與大伯一家聯絡過,一直以為蕭似錦還是租房住的大伯甚至還會固定在蕭似錦的賬戶上打上一筆只能勉強用來吃幾頓火鍋的幾百塊錢,而蕭似錦早已換了賬戶靠著自己的能力在學校附近買了房,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
從前蕭似錦知道自己身體不如常人,隨時都有可能死去,所以沒有計較那些本該屬於他的財產,便和堂哥一家一直以來相安無事。
在成長中漸漸心思強大起來,他們的冷漠並不能刺傷他分毫。
然而現在他需要為獨自一人生活的千漪謀劃安穩無憂的未來。
那些可以讓她不用流落街頭的東西,他都要一點一滴的奪回來。
一旦下定了決心,便是不留餘地的決絕。
這件事對於心思慎密,向來做事周全利落的蕭似錦來說,簡直輕而易舉,並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手段,靠著法律程式便走完了一切手續。
當律師到蕭桉家中通知的時候,蕭似錦雖然沒有看到眾人吃驚的表情,但卻能大致猜測會是什麼有趣的場景。
過了十幾年揮霍無度奢侈的一家子,他不會想到,那位刻薄到什麼都愛計較的嬸嬸竟然直接氣暈了過去,不善經營的伯父將公司打理的一塌糊塗,再次回到蕭似錦的手上,只能算是一間空殼,本來是一間有著良好前景優勢的公司,已經日漸式微大廈將傾。
為了千漪不那麼麻煩,蕭似錦直接和人談好,將公司轉讓了出去,不僅有一大筆入賬,每年還會有分紅給這個總是馬馬虎虎的女孩。
是她用真誠和善良將他冰凍的心一點點融化。
想到以後她會遇到與她相伴一生是人,蕭似錦會忽然生出妒意,但又無奈的笑一笑,不得不釋然。
對於可能隨時都支撐不住死去的人來說,愛一個人需要承受和麵對的太多,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然,註定大家都難過。
只要她以後會過得快樂,那個人會令她開心,不就可以了嗎?
這麼一想,便是無可奈何的一聲輕嘆。
財產收回這件事過後沒幾天,這便有了無法再回到揮金如土生活的堂哥惱羞成怒報復蕭似錦的一幕。
蕭似錦醒來看到抽著煙坐在沙發上的蕭桉,臉上一絲驚訝也無。
還是沒有耐心的蕭桉扔了菸頭,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