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沒有什麼差別,時光在這些人的身上似乎放緩了腳步,特別優待這些天之驕子般的人物。
盛世塵是如此,林與然也是這樣。
“盛師兄。”
師兄?啊,是,他和盛世塵是師兄弟。兩個人站在一起,相貌氣質一樣出眾。他們是一樣的人,是天生站在一起最合適的
盛寧本來就沒有挺直的腰背,往下縮的更加厲害。
“二哥,你看,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楊子興奮的拉著盛寧。
林與然截斷他的話,冷冷的說:“你進去。”
楊子的興奮被澆滅了一截,露出有些討好的神色,“二哥,我朋友來探我,我”
“進去。”
楊子有些吶吶的鬆開盛寧的手,還叮囑他:“等下我再來找你,你可別先走了。”
盛寧看著他走開,盛世塵攬著他的腰,讓他轉過身來面對林與然。
盛寧的目光有些飄忽,始終沒有正視面前的人。他有些模糊的想,楊子竟然是林與然的弟弟?這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啊,長相和性格還有氣質,一點點相像之處都找不出來
“前次相見的時候,我們已經約定好的事,現在該是踐約的時候了,你說是不是?”
盛世塵的聲音很平和,不過盛寧卻能聽出一點似乎並不是善意的,有些威脅的意味。
林與然臉色並不好,一點血色也不見,幾乎和他身上的白衣一樣慘淡。
盛寧看看他,又看看盛世塵,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林與然慢慢扭過頭來,動作很慢,很艱難遲鈍的樣子。
然後盛寧聽到他說:“上次傷你的事情是我魯莽失手,盼你見諒。”
咦?盛寧眨了一下眼,幻聽嗎?
林與然在他面前一直那麼驕傲冷漠敵視這樣服軟的,道歉的話,他怎麼會說?怎麼會對自己低頭乞諒?
盛世塵露出笑容——那種盛寧熟悉的,讓人覺得背脊發麻的笑容。他這樣笑的時候,多半是旁人不得意不舒服的時候
“你怎麼說?”
“嗯?”
盛世塵很有耐心的問他:“林師弟和你認錯呢,你怎麼說?”
“我、我沒什麼”盛寧有點結巴,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從剛才起就緊繃的一根弦,莫名的就鬆了下來,懸吊著沒有底的心,也慢慢落回了原處,那種踏實、輕鬆的感覺一蔓延開,整個人都有點脫力。
“我的傷也都好了過去的事情,就就過去好了,我都不太記得了。”
盛世塵笑笑:“你也太好說話了。”他抬起頭說:“你放心,你既然踐約,我答應的事也一定不會食言。”
他們約定了什麼?
盛寧很疑惑,但是現在絕對不是發問的好時機。
林與然的臉色鐵青,說出剛才那句話,似乎比當面被摑了耳朵還要讓他羞辱憤怒。但他只是那樣硬朗筆直的站著,什麼也沒有再說。
盛世塵怎麼能讓林與然向他低頭道歉的?
好像,前些日子盛世塵是說過,要帶他來向林與然討個公道的,但是,他以為盛世塵不過是隨口說一說
林與然這個人怎麼會道歉呢?他這個人好像骨子裡更決絕剛硬,對別人對自己都顯得沒有溫情,寧折不彎的盛世塵和他,他們盛寧覺得好多謎團在眼前晃過來又晃過去,他一個也弄不明白。
一直到被盛世塵挾著出了林府,盛寧還是覺得這像一場夢,很不真實的夢。
“先生,你你怎麼”
盛世塵溫柔的摸摸他的頭髮,“以後說給你聽。累嗎?”
盛寧老實的點點頭。
“那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晚,明天上路。”
還要去什麼地方?盛寧不明白。
盛世塵不等他發問,已經柔聲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盛寧回頭看看那麻石道和石坊:“楊子我還沒和他告別”
“以後若再見到的話,再說吧。”盛世塵這樣說。
不過,為什麼盛寧聽他話中的意味,總感覺著他似乎是在說,以後再見的機會可能也很渺茫?
“先生你不喜歡林家的人了?”他試探著問。這個林家的人,似乎是問的楊子。但是盛寧更想問的,還是林與然。
盛世塵攬他入懷,只是唔了一聲,沒有回答。
第十九章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盛寧的頭枕在盛世塵腿上,睡的沉沉的。
車伕在外面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