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教大祭司的確是個傳說。
“師父,您想多了”
凡然解下繡有秀水山莊標誌的髮帶,朝火堆裡一扔:“為師才不是為了你那點破事來的呢,倒是你,忘了跟為師約定的時間了麼?”
“”殷子墨頓了頓,“不是還有半年麼”
凡然摸摸她腦袋,凝視著跳躍的火光,愉悅地咧開笑容:“不出意外,這半年可以省了。鑑於為師心情不錯,就不追究你這五年來故意躲著為師的罪過了。”
殷子墨心底一沉,握著棍子心不在焉地撥著火堆。
凡然皺了皺水嫩的娃娃臉:“小墨啊,你是不是喜歡上姓封的那個小子了?”
殷子墨扔下火棍就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偏偏又強自掛上無所謂的笑容:“怎怎怎麼可能啊哈哈哈,那個混蛋倒貼我外加三百萬兩我都不要哈哈哈哈”
凡然不以為然,一邊提起無鞘劍削果子,一邊抬眼,“小墨這樣想為師聖心甚悅等回了教中,師父定給你一後宮的俊俏小哥伺候著嘖,咱們教中哪個不比那小子強啊。”
殷子墨腦中浮現出的是震那張邪氣輕挑的妖孽臉。
要是都是這種妖魔鬼怪的話,敬謝不敏啊
“不過話說回來,那死小子鬼心眼也不是一般多,”凡然捻了片果子,鼓著腮幫子嚼阿嚼,“小墨回去了定要小心,可別給師父我幫倒忙吧唧吧唧師父我一煩躁說不定手一抖那蠱毒就控制不住了”
殷子墨:“回去?!”
是風太大耳朵抽筋了麼?
他應了一聲,掂起身邊的無鞘劍大力釘進了手邊山岩:“這破東西也就糊弄糊弄秋水山莊那群二貨。”
“假的?”
凡然不耐煩地撇嘴,間接承認自己也差點被忽悠了真是丟臉無比。
殷子墨試圖拔出劍,用盡了力氣卻撼動不了分毫。
難以言喻的煩躁混雜這精疲力竭,從指間瞬間瀰漫全身。
這把劍,是她親眼看到時雲久送來,也是她親手放到封一白書房裡的。
若是贗品,便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時雲久給的就是贗品,要不就是封一白後來調了包
雖然看似與她無關,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是發現了她的身份麼?
她暗自搖頭,要真是那樣,應該早就將她牢牢監禁起來了吧,畢竟對於同樣覬覦青冥劍的百刃樓來說,她一直掩蓋的身份是要挾紅教的最好武器了吧
盯著搖曳的火光出神,手不知不覺又撫上了肩膀。
“唔,怎麼了,又痛了嗎?這次師父我可沒動蠱哦”凡然眨著無辜眼,“師父我還指望小墨去順出無鞘劍呢,小墨乖乖聽話師父是不會下狠手噠~要不師父幫你看看?”
她猛地回過神,揪緊前襟:“師父你頂著這麼長嫩臉扒我衣服不覺得喪盡天良嗎!!!”
凡然悻悻地甩甩手繼續啃果子,一邊嘟噥:“你小時候還不是師父給你洗的澡麼矯情什麼呀師父我什麼大【嗶嗶——】女人沒見過啊,誰稀罕啊”
殷子墨嘆了口氣,當年就是被這怪叔叔看似和藹可親的面孔和一堆好吃好喝的拐進火坑的啊,汪!
脫口而出:“師父,你當年為什麼會選我”
凡然眼中滿是笑意:“師父我可是勞心勞力到吐血,翻遍紅教曆法,夜觀無數個晚上的星象,才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呀~”
她深表懷疑。
凡然笑意變得莫測:“紅教的轉世靈童,下一屆教主的正牌繼承人,可不是隨便路上拉一個就行的。”
殷子墨沉默了,轉世靈童正牌繼承人若是當年知道是那麼沉重的東西的話,她還會答應麼?
洞外雨疏風驟,卻有著不屬於山林的嘈雜人生越來越近。
“嘖嘖嘖,這速度,再等下去就要長蘑菇了,”凡然不屑地笑道,一邊朝殷子墨勾勾手指,“小墨啊,來來來,許久不與你一同演戲,不知演技退步了沒”
殷子墨認命地閉眼垂頭。
當秋水山莊一干人等追到山洞前,正打算一鼓作氣進去將臭名昭著的鬼儒拿下之時,便聽到一聲淒厲無比的哀嚎劃破長空。
緊接著便是女人顫抖的哀求聲:“大俠饒命啊!!!”
“閉嘴!!那群道貌岸然的中原武林人士,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幾時來救你!”充滿殺氣的男聲陰鬱嗜血,“看看青冥劍和你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姑娘的性命,他們會如何選擇?!”
青冥劍算得上是武林中一個被人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