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洗不清,原本抱著至少穿一次試試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匆匆慢慢把手上的嫁衣朝匣子裡裝:“老闆可能拿錯衣服了,我這就”
話音未落,只見兩邊的窗戶一翻,兩道人影鬼魅般竄入,隨即便有耳邊兩道破風聲直刺心臟。
她連忙扯過剛放進匣子的嫁衣往身上一罩擋住胸口春光,腳下輕盈,幾個步伐便朝邊上跳開,隨即耳邊便是咚咚兩聲金器入木聲。
正想看個仔細,卻感到又一道寒光迎面疾速襲來。
柳如飛快地抽出腰間匕首,朝寒光之端飛去。
叮。
暗器落地,在地上垂死彈了幾下,竟鑽出一道明顯的磨痕。
薄如蟬翼,一指多長,梭形,邊緣隱隱泛黑,明顯是淬了毒的摸樣。
殷子墨背脊微涼,妹的,又見紅教柳葉鏢!
忽然闖入的兩人,男的一身暗紋紅袍,身材高大,利落的金色短髮,渾身透著邪氣,風騷中帶著一絲不羈。女的一身黑底繡紋短裙,外罩紅色薄紗,只有十四五歲的摸樣,一臉嬌俏:“啊呀呀,被打掉啦!後面那個姐姐,幫我把地上那枚還給我好嘛~那個挺貴的呢~”
殷子墨填滿各種奇聞野史風土人情八卦流言的腦瓜子瘋狂一轉,大驚失色:“紅教護法?震和離?”
紅教八大護法,以八卦為名,世代傳承。聽說多年前的紅教內亂後,護法們多已經不再出現,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她遇上
小蘿莉捧著臉羞射地扭了扭,一巴掌拍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哎呀,震哥哥怎麼辦,人家認出我們來了~好開心喲~”
“哎,這人氣啊~”男人勾著風騷的邪笑,故作苦惱地扶額,一邊朝殷子墨和柳如走近,“兩位美人,既然有緣,不妨去我家坐坐如何?還是讓哥哥把你們捉回去?”
“街頭小流氓。”殷子墨白眼。
“嘖嘖,牙尖嘴利的哥哥也喜歡。不過,小姑娘,問問你身邊的這位美人,可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震撫著下巴,瞳眸驟冷,“夜闖紅教行館,嗯?”
狹眸陡然一睜,抽出腰間暗紋腰帶,寒光凌厲,竟是一把軟劍,破風直刺柳如。
殷子墨心下一驚,下意識使出最得意的輕功,一手拉住柳如,一邊躲閃。
柳如冷靜道:“大老爺們竟然愛使這種娘娘腔的兵器。”
如影隨形的劍光一偏。
殷子墨敬佩地看著身邊的毒舌女王。
“哥哥沒用~”本是掂著腳尖看熱鬧的小蘿莉歪過娃娃臉一笑,嬌嗔地用力跺了跺腳,腳踝上的銀鈴瀉出悅耳輕響。
室內瀰漫起一股頹靡的異香。
殷子墨莫名地看著眼前收起招式並且一臉得意的兩兄妹:“那個你們沒事我們先走了。”
咚地一聲,柳如毫無預兆地腿軟倒地。
“柳姑娘?!怎麼了你”
柳如見鬼一般盯著殷子墨,竟與離妹子異口同聲:“你怎麼沒事?!”
“”她應該有事嗎?
震嬉皮笑臉捏捏離的臉:“你的迷香失效嘍~委屈的話就到哥哥我懷裡哭吧~”
殷子墨呸了一聲,妹的,怪不得剛才那異香詭異地緊,看著意識逐漸模糊的柳如,她不由地撫了撫肩膀。
原來紅教的毒對她無效
她咬咬牙,提起為數不多的內力,將柳如扛到肩膀上。
“想走?”
離小臉漲紅,惱羞成怒,小獸似地躍身撲了上去,右手成爪一把抓在殷子墨胡亂罩在身上的嫁衣上,衣襟滑落大半,露出整個右肩。
昏黃的燈光下,猙獰的猩紅坐佛紋身赫然爬在白嫩的肩頭。
殷子墨扛著柳如除了輕功外實在連三腳貓功夫都使不出來,生死攸關間,也顧不得去抓衣服,只顧咬牙矇頭朝前衝。
離盯著那坐佛紋身,手猛的地縮了回來,睜圓了眼竟忘了追上去,等回過神來,殷子墨已經扛著柳如逃之夭夭。
“你幹嘛也不追?!”
震無辜地攤攤手:“本來想把功勞留給你的。”
離氣呼呼地抽他:“你難道沒看到她肩上的東西?”
“當然看到了,”震眯起眼眸,“放長線,釣大魚。”
當殷子墨扛著人身著嫁衣半露香肩地出現在店鋪正堂的時候,整個成衣鋪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封封一白!!”妹的,那試衣服的裡間設地真他妹的遠,足足隔了兩間房的距離,想必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