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個偶人,能演歌舞的。”馮恩連忙把打聽來的訊息報告上來,“國師要的木料彩漆就是用來做這偶人的,如今宮裡都知道了,頗有些人等著瞧新鮮呢。”
“能演歌舞的偶人?國師什麼時候又懂機關之術了?”齊峻頓時懷疑起來。
“聽說是請了御作坊的匠人來幫忙,做得跟真人一般。但據那匠人說,他也不知其中的機關如何能讓偶人自行歌舞起來。”
“偶人”齊峻沉吟著皺眉。他絕不相信真明子會為了皇后的生辰細心準備賀禮,這偶人必定有蹊蹺,只是他想不明白會有什麼蹊蹺。這麼想著,他轉眼看了知白一眼。
知白被他剛才一吼就縮排了椅子裡,還拿經書擋住了自己的臉,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頭滴溜溜地轉,見齊峻看過來,才小心翼翼地道:“物可以形借神,做得越似人形之物,越易成精。或者攝孤魂附上,自行歌舞也未為不可,不過究竟如何,還要看看才知道。”他倒乖覺,齊峻一個眼神就知道是想問什麼。
“既是如此,到千秋節那一日,你與我一同去給母后拜壽。”齊峻迅速做了決定,到了那日,他作為皇長子,又是中宮嫡出,自然是第一個給皇后拜壽的,然後就會隨侍在皇后身邊。知白跟著他,也就可以守在皇后身邊,即使真明子要動什麼手腳,有知白在總是好些。
有知白在,總是好些?驀然發覺自己的心思,齊峻不由得又看了知白一眼,心情頗為複雜。這小子實在不值得信任,可如今這局面,他手掬月光、為皇后延壽,一樁樁一件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