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訊息——趙將軍走時將那瓶子封存在將軍府中的小樓裡,誰知有人密報趙將軍與羯奴勾結,之前的大勝都是假的,是跟羯奴串通好了欺騙陛下的。是以陛下起了疑心,要將趙將軍留在京中,西北那邊便有人偷偷去抄趙將軍的將軍府,想要找出通敵的文書,結果文書沒有抄到,卻打碎了瓶子”
“什麼!”知白呼地站了起來,“打碎了瓶子?”
“是。”侍衛臉色極其難看,“是趙將軍的親信賈俾將的心腹來報的信,據說是瓶子打碎之時,天上便下起大雨來,賈俾將初時還沒有想到此事,直到雨一刻不停地下了一天兩夜,他才猛然想到那瓶子,急忙派人來傳信。當地節度使還不信會有洪災,直到有人來報邊關內外河流一起漲水,山上泥石崩塌,這才有些怕知情不報日後被追究,便連夜寫了奏章遞進京來。算算加上在路上耽擱的時日,到今日已是第七日了。”
“這雨能連下七日?”齊峻說著,轉頭去看知白。
知白此時臉色反而平靜了下來,輕輕嘆了口氣:“何止七日,這樣的暴雨,只怕連下十七日也未必能停。”
“不過是一片沼澤之水”齊峻雖然聽知白說過其中的緊要之處,可是他也是親眼目睹那小瓶中不過一口之水,怎麼也不曾想到當真會如此嚴重。
知白搖了搖頭:“長鯨吸水,一口之量可當百川,吸走的何止是沼澤中可見之水,連地下百尺之深也盡皆吸乾,那一帶三年之內寸草難生。我本擬用五年時間將水慢慢還於原處,則每年不過是雨水較往年多些,縱然澇些也不致成災,可如今——雨水太多,不及滲入地下,必然成災。”
五年的雨突然降下,洪災根本不可避免。且西北之地較為平坦,亦無多少水利工事,這樣突然發起洪水,無處可洩只怕要變成一片澤國,這已非人力所能抵禦了。
“還能收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