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厚。”
“那就像你,又聰明又美麗又賢惠。”
“你娘子我沒這麼好,虧得屋裡沒有旁的人,沒得叫人笑掉大牙。”
“有誰敢笑,你比這還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要不然我怎麼眼裡心裡只有你看得見你一個?”
哎呦,夫妻兩個真是肉麻呀,一直被無視的六姑娘一屁股坐在地上降低存在感,爹孃感情好比什麼都好,咱就算是燈泡也不能發光。
在自我約束下,六姑娘在抓周禮之前歪歪扭扭能走上六七步了,能模模糊糊喊幾個單字,比起同齡人大約要聰明一些的。周圍沒有參考,六姑娘估摸著生長,每天吃吃喝喝逛逛園子,時不時腹誹,也算自得其樂。
在這個歷史不存在的大堰朝抓周沒有洗三重要,只家裡親友聚在一起設了小宴,傳說中的抓周禮也太不怎樣了吧,只擺了十幾樣東西,是常見的刀尺針縷吃食玩具。六姑娘倒也不計較,安慰自己重在參與,好歹親自體驗一番。
待人到齊,各房又添了一些。別人倒不出奇,只一向低調的三房放了一串瑪瑙,雖比不得老太太和劉氏的東西貴重,可分量也不輕。王氏抬了頭看了李氏一眼,便看到李氏唯一戴著的白玉梅花簪,旁邊的三姑娘脖子上戴著的碧玉藤花玉佩也是往日裡沒見過的。李氏目光迎過來,王氏便對著她笑了笑,繼續看著六姑娘在一堆東西里挑挑揀揀。別人的事與她又何干,王氏也不眼熱別人發了橫財,左不過餓不著她們一家。只是今日裡這場面實不算熱鬧,大嫂還是這樣的性子,一樣的嫡出子女,各種場面總要壓四房一頭。王氏在袖子裡絞著帕子,四房以後還要靠著大房,這些事只能咬咬牙忍下了。
六姑娘抓了最正統的針線盒和個人偏愛的三字經,便被稱為“心靈手巧、蕙質蘭心”。六姑娘打了個哈哈,被觀賞了這麼長時間,我可不可以申請回去睡覺?
王氏是個貼心的媽媽,看六姑娘睡眼朦朧的樣子,吩咐丫鬟將六姑娘送了回去。一路上聽聽鳥叫聞聞花香,六姑娘那細微的睡意立刻不見了。今日裡春光正好,燦爛的迎春花,粉蒸霞蔚的杏花,都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六姑娘心動了,嘴裡喊著“花花”,又用手指著園子。竹青有什麼不明白的,抱著六姑娘繞了個大圈子。玩了一會兒,六姑娘餓了,拍拍小肚子,又被抱回去。六姑娘正吃著加了蜂蜜桂花香料的米糊,香香甜甜正是她愛的那口,王氏過來了,抱著六姑娘一頓搓揉,“真是孃親的小福星,給孃親帶來個這麼大好的訊息。”
六姑娘雙眼迷濛地看著她娘,表示對目前的狀況不瞭解。
“太太,當心著呢,你如今不是一個人了,再不能這樣不急急忙忙了。”這關切中帶著責怪的措辭,寵愛中帶著尊敬的嗓音,獨屬於張嬤嬤了。
六姑娘消化了一秒鐘知道她孃親懷孕了。她在驚喜中又露出淡淡的擔憂,近親結婚生的孩子不健康的比率比別人要高。機率這個問題全拼人品和運氣,中五百萬多小的機率都有人中了,考試的時候四選一通常都能蒙錯。希望她未來的弟弟或妹妹好運。
王氏往日對張嬤嬤的話很信服,不過她如今興頭正高,便聽不見別的話了,衝著張嬤嬤說道:“這般高興的時候,嬤嬤便不要管我了。如今月份小,安全著呢。”
張嬤嬤哪能輕易罷休,“就是月份小才更要注意,何況剛又生了閒氣,萬萬不能再出差錯的。”
生了閒氣又是怎麼個回事?求解釋。
雖沒人聽到六姑娘的心思,但是別人也是關心著王氏的。草青竹青知道王氏懷孕,立刻福了身道喜。當著王氏的面她們不敢多嘴問別的,等到王氏走了草青支使春芽出去探聽。不一會兒春芽便回來了,小聲跟草青說道:“又是三房作怪。三姑娘問四姑娘為什麼不去閨學,又說什麼要是怕跟不上她可以教,若是學不會多教幾遍也無妨。太太聽了很生氣,肚子又不舒服,老太太做主叫了大夫過來,診出喜脈,老夫人高興極了,誇我們姑娘是福星。”
六姑娘躺在小被窩裡聽著,憤怒地握著爪子,真是太壞了,小小年紀就知道要不安好心,看我以後怎麼教訓你。夢裡,六姑娘揮著大砍刀砍怪,怪物長著姚三姑娘的臉,六姑娘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留下一串串哈喇子。
王氏懷孕兩個月,她身體向來虛弱,老太太便勒令她頭三個呆在屋中哪裡都不許去,免了晨昏定省不說,連六姑娘也不許接近,理由是六姑娘太活潑好動了娘倆個哪個磕著碰著都不好。
“六姑娘,太太這一個月裡都不過來看你,你不要哭哦。”
六姑娘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