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唐突,請先引了我們去拜見老夫人。”
那丫頭便道:“無妨的,這幾日老夫人身子不大爽利,吩咐了不見客。我直接引你們去見孫少奶奶就成。”
秋螢訝異道:“孫少奶奶?你是說我秋棠姐?這稱呼好怪。”
柳長青眉頭卻蹙了蹙道:“聽說還未成親,如此稱呼似乎是略有不妥。”
那丫頭笑道:“無妨的。頭幾日里老夫人才吩咐下來改口的。我們孫少奶奶有了啊,到了!”
秋螢疑惑道:“有了什麼?”
那丫頭卻不回話了,只引著柳長青在外間喝茶,又回頭引秋螢去裡屋道:“秋螢小姐跟我直接進屋子吧,孫少奶奶這幾日也不太舒服,正在裡頭歇著呢!”
秋螢壓下心頭的疑惑,稍微揚聲喊道:“秋棠姐,我來看你啦!”
裡屋秋棠的聲音淡淡響起來道:“進吧。”
卻並沒有像秋螢預料中那般歡喜地迎出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要花花
一接秋棠
秋棠住處是典型的“三間房”的小居所,仿照江南建築,白牆黑瓦,清新樸素。共有一臥房一書房一廳堂,外帶兩個小耳房,裡面住些僕役丫頭。
待到進了屋中,情形又大不相同。正房廳堂正中擺放著一個大花梨木的書案,案上一側擺著一個鼓肚定窯細瓷青花罐,裡面滿滿騰騰地插著剛才穿過垂花門走在遊廊上時看到的秋海棠花枝;左右兩張花梨木雕花座椅,鋪著硃紅色燈芯絨布縫製成的花朵樣式的坐墊;左側紫檀木架上一線香爐,燒得不知是什麼香,有一股子甜甜酸酸的氣味。
秋棠一身粉紅色地的彩織如意團花錦的裙衫,梳著流仙髻,簪著兩朵並蒂珠花,一枝金步搖,肩上還披著絳色雲水花緞女披,懷中攬著一隻白貓,坐在左側的花梨木椅上。見了秋螢進來,就站起身略迎了迎道:“聽說你去了京城享福,今天怎地有空回來?還特意過來看我?”
秋螢撅嘴道:“堂姐也不讓人坐下歇口氣兒就問話,我可是一大早剛睡醒就跑過來了。”
秋棠便擺擺手,立刻有默立在側的丫頭上前來,引她到客座坐下,接過耳房裡丫頭燙好的茶,放到她手側的紫檀木架上,那上面還有一盤飽滿圓潤、色澤光鮮的大李子,只是看著略硬了些,似乎採摘得過早了點兒。
秋螢隨口拿起一個李子,咬了一口嘗,卻酸得忍不住擠眉弄眼起來,半晌才評價道:“堂姐,這沒熟透呢,酸死了!”
秋棠道:“誰讓你嘴快吃那一盤啊,那是給我準備的。”說完招呼丫頭道,“去,給她端一盤子熟透的來。”
秋螢好意道:“這盤撤下去,放上幾日再吃吧,太酸了。”
那丫頭不接,反道:“秋螢小姐,無妨的。我家孫少奶奶喜酸。”
秋螢搖頭道:“堂姐不喜酸,喜甜。”
那丫頭抿唇一樂道:“如今喜酸,眼下喜酸。”
秋棠頗有威嚴地哼了一聲,那丫頭不敢再說,垂首復又側立在旁。
秋螢不喜說話時被這些人盯著,就開門見山道:“堂姐,二姐要成親了,我從京城回來是給她送嫁,柳爺爺長青哥都回來了,昨兒個夜裡把大娘娘和大哥大嫂都叫了過去,一家子人吃了個團圓飯,就少你了。我跟大娘娘商量了,今天來套車接你家去呢,住上兩天,等喜事辦完了再把你送回來,咱們姐妹也多年沒一起了,正好聚聚。我來前沒見著堂姐夫,不知道他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話,最好一起過去,都是一家人,正好都見個面兒,親近親近。”
秋棠道:“對了,聽說是秋天裡成親,卻不知道具體日子,是定的是哪天啊?”
秋螢回道:“這個月二十六,是娘找人給算的黃道吉日。”
秋棠想了想道:“她嫁的是密雲城裡的宋家的少爺吧?往後倒是近便了。”
秋螢道:“二姐夫叫宋明誠,是不是你說的宋家我還真不知道,這密雲縣城我不太熟。”
秋棠懶懶地道:“這有什麼不熟的?密雲城裡跟銅鑼灣一樣,也是三大戶。唐家,何家,趙家。另外還有四少爺,除了剛才說的那三家的少爺,再加上一個宋家,宋家向來跟何家趙家交好,這幾年雖然有些落敗,但有那兩戶幫襯著,也還算可以。二姐找這麼戶人家,我看是頂好的了。”
秋螢道:“是少一哥給做的媒呢!二姐夫還是密雲四少啊?這名號我頭一次聽說,我見過他兩次,覺得他就是一個讀書讀的有點呆的憨厚書生!一逗笑他就臉紅,比我長青哥還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