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來了好些苗人,一個個都古怪的很。”
“恩,如果還有異常就傳信出來,讓六子他們招撫著管家,不要讓他出什麼危險才好。”
“小的知道,少爺放心。”小侍童規矩的離開了。
可可音從他最後的話裡覺出些不對,“請苗人來幹嘛?”
“還能幹嘛?”古心抬起腿上下晃動著,“幫著造反唄。”
“好吧,既然你這麼不放在心上,還讓他們傳信做什麼?”
“擔心你。”
“真是怕了你,我帶你出去就是,不要拿話噁心我。”可音翻白眼的無奈道。
“哪裡噁心了”古心被可音整個扛在肩上,連帶著把那些抱怨都噎了回去。
古心笑著自己攀回一個舒服的位置,可音則是任他變換姿勢,一語不發的來到了沉荷塘。
“爹。”
古凌楚回身,看到古心八爪魚一樣攀在可音身上,只好無奈的剝了下來摟進自己的懷裡,“又不老實。”
“悶得快要長蘑菇了。”古心抱怨著,古凌楚笑著也不說話。
古凌楚抱著古心徑自望著荷塘裡晃眼的連片綠色,幾乎覆蓋了整片湖心的芙蕖開得正好,古凌楚問懷裡的古心,“喜歡嗎?”
“喜歡。”古心笑著,眼睛卻遲遲無法從古凌楚身上移開,若說喜歡,還有什麼景緻敵得過眼前的男子。
古凌楚報以寵溺的一笑,下一秒,青錦宮裝下襬一晃即被風盈滿,足尖點水一動,古凌楚恍如御風而行,那唇角優美的弧度微微動作,“去看荷吧。”
“好。”古心笑。
帶著他,古凌楚只是偶爾於水面上一點,少頃已到了湖心,輕點荷瓣,他們如履平地一般至於漫天荷葉之間。
“好漂亮”
古凌楚指尖一劃,幾隻荷纏到一起,再一拉,那把荷織的椅子就蕩了過來,古凌楚將古心放置在椅子上,替他放好綁著繃帶的腿,接著道,“好久沒帶你賞荷,這裡倒也開得盛,只比我們宮裡的還差些罷了。”
“好香。”古心俯身將鼻子湊近身邊一隻半開的花苞,湖心的風搖曳著花莖,連帶著古心的髮絲也一齊飄撒開來,“爹爹你聞。”
古凌楚側依著一隻蓮蓬勾勒成的欄杆俯下頭,可是他沒有湊近那隻粉白的菡萏,透著薄薄涼意的唇瓣輕吻上古心細緻的下頜,沿著曲線流暢的脖頸一直向下蔓延,荷編的椅子在水中晃了兩晃,古心不得不伸出手臂纏住對方的臂膀,浮沉不定的不安感,只有在攀住古凌楚的剎那才能安心。
感受著對方的視線,古心終於還是慢慢湊上了自己的唇。
可音遙遙站在沉荷塘邊上,看那兩人濃情蜜意的依偎著,親吻或是耳鬢廝磨,不管哪樣,他都不曾想象過。
“很羨慕?”
可音由於走神沒發現有人靠近,突然在那麼近的距離傳來說話聲,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揮手劈出一掌,虧得對方躲了過去。
“你還真是不溫柔!”納蘭文榮掛著扎眼的笑容,絳紫的長衫讓他今天格外的俊朗了幾分。
可音見是他便背轉了身體繼續望著荷塘,“我不會溫柔。”
“誰說的?”納蘭文榮走到他身側與他並立,“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是溫柔的。”
可音冷哼,“不見得吧。”
“沈閣主已經不在京內,他棄你於不顧,你是否也該做其他考慮了?”
“不勞你費心。”
“我倒不是好管閒事,只是那兩個人也是岌岌可危了,你總也要為自己打算。”納蘭文榮凝視沉荷塘中的兩人,“他們如果分開,你怎麼辦?在一起,你又如何?”
“我自會處理。”
“不考慮我嗎?”
“你心有所屬。”可音毫不客氣的指出。
納蘭文榮先是一愣,緊接著大笑出聲,他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正面戳破,只好笑著搖頭,“如何得知?”
“你的眼睛裡寫著。”
納蘭文榮收回笑容,“你看得太多了,這樣容易招徠危險。”
“沒有被人殺的價值了,我。”
“至少還有人想要讓你有這個價值。”納蘭文榮說完唐突的伸出手臂,可音沒有做出反應,可是那手臂在接觸到可音身體之前就已經被彈開——那是從斜裡打出的一隻樹果,力道剛好控制在彈開手臂而不傷人的範圍內。
納蘭文榮並沒有感受到一絲來自對方的氣息,唯一在場的另外兩人正在塘心,那麼這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