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可音美目輕瞥了沈長亭一眼,不屑的伸手挽過賈小樓。
嘭!
只一聲,方几玉裂,下一瞬轟然碎落一地。
古心看著心愛的包子墜進土塵之中,尖叫一聲,凌厲掌風掃向沈長亭,“ 臭狐狸,還我包子!”
這一掌古心本是鬧著玩,可是在場臉色驟變的還是大有人在——除了幾個講故事的路人甲乙丙眾,就是可音了。
古心見虛晃一招也把可音嚇得小臉煞白,癟了癟嘴,“我沒用勁”
可音也知道自己大驚小怪,心裡惱火自己不爭氣,本以為抬眼時必會看到沈長亭得意的嘴臉,卻不想那人正用一雙深似淵海的眼望著他,反而教他一陣臉紅。
孔笙覺得危機緩解鬆了口氣,再看陸遠行,竟發現他也盯著自己,不禁詫道,“你也盯著我做什麼?”
“我在想,你真是賢惠,從不找我過錯。”
“那是你沒有過錯,你要是如沈閣主一般,我會比可音的反應更激烈,而且絕不心軟!”
陸遠行暗自擦了冷汗,“我哪有那般膽量”
眾人聽了這話皆笑的打跌,孔笙的溫柔之處是誰都知道的,只有他陸遠行懼成這樣,想也是珍而重之所致。
古心沒了包子只能吃放在懷裡的一袋子蜜棗,暗自慶幸是放在了懷裡,古凌楚給他撣去身上幾片方几的碎片,道,“吃幾個就行了,當心倒了牙。”
“不怕不怕,紅香給我做了竹鹽膏護齒。”古心不知危險將近。
於是蜜棗被奪。
古凌楚一把拿過去遞給綠玉,“銷燬。”
綠玉自然領命,只需要用力一抖,滿袋棗立刻一個不落的掉進了殘骸堆。
幾個收拾殘局的女婢宮人手腳利落,不到半盞茶時間,沾了灰的蜜棗都沒了蹤影,古心看著全過程,疼的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爹”古心略帶哭腔,還未發作出下面的話,楊天明便登前來敬酒,教古心一頓好整,心裡的氣終於撒了出去,可憐無辜的楊天明被灌的發懵,只能天旋地轉的走回席間,一個青衣男人立刻抬臂攬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抬眼朝古心這處睇來,古心只道是好一雙凌厲的眼睛,卻見那人似乎是觸到了什麼一般立即收回了眼,古心正發疑,抬首才發現原來是古凌楚抬起了臉。
古凌楚瞧見那個人竟敢責怨古心,心中不快,可尋思著是天明的相好,不好太過苛責,只是淡淡警告了一眼,這樣應該可以了,畢竟楊天明還小,施以太多壓力,要是他以後生活不和諧,要追究古心責任的。
古心嘿嘿直笑,看到綠玉去抓朱良的手,立刻大聲指控,綠玉依舊抓著,朱良依舊笑眯眯的,古心自討沒趣改而去笑可音,但是可音與沈狐狸就是坐到了一處,也隔著半寸,他找不到破綻,去瞧黑虎和清寧,黑虎一顆顆的喂著清寧吃榛子,偶爾遞上身邊新滿上的果酒,根本挑不出好笑之處,他沒法,只好自己獨自笑著捅紅香,坐在他身邊的紅香看他,他就問,“好笑吧?”
紅香聽了果然笑,“好笑好笑!”
“什麼?”古心覺得自己沒說什麼好笑的事啊,紅香怎麼真的說好笑?
紅香只顧著笑,“我怎麼知道,好笑就是好笑!”
於是古心和紅香一個笑得前仰後合,一個笑得淚水直流,古凌楚摟住古心以防他掉下榻去,他卻依舊是笑得不可抑止。
賈小樓端著酒盞淺笑看著這一席天宴,眸中撒盡落寞,與他鄰座的紅香笑著笑著聲音漸歇,與他的落拓相同,紅香瀲灩雙眼中一泓愁情,她靜靜的望著古凌楚,久久才道,“他回來了。”
“也該回來了,你去吧。”古凌楚淡淡回應,只是從袖中掏出一枚玉章遞給紅香,“玉兒總要我照顧好你,反而是你照顧我們多一些,你此去天高水遠,可不管在哪兒,你始終是黑水宮的紅香。”
那一枚玉章是宮主親臨一般的信物,紅香拿在手裡,只能說一聲珍重便起身離去。
眾人一時怔然,緩了很久才聽黑虎道,“她如此拿得起放得下,倒叫我意外。”
“她本來如此。”笑聲方歇的古心自然早知此事,只是那人仍在潁川,路途千里,紅香竟是不再等了?
“總還會見面,大家不要傷感。”綠玉哈哈一笑,端起新加滿的酒盞一飲而盡,眾人紛紛跟從,一時間悲喜交加,酸楚不已,只是想起聚散離合,果真輕易得很。
大家席間有說有鬧,底下各堂主們也是盡興酣飲,絲竹聲聲,狼狽不斷,賈小樓見時候差不多,趁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