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辦公桌上的照片一樣,正是楚中天!
看到他,我又想起了姐姐,熄滅的怒火重新點燃,我一步跨出去,狠狠地關上門,順手加上一個禁制——哪怕房間被拆了外界也感受不到。
被我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行動靜的目瞪口呆的楚中天站在那裡,哪怕見慣風浪此刻也不由得呼吸沉重起來。
“你是楚中天吧?”
“是。”
“楚蕭然的父親?”
“嗯。”
眼看他的情緒恢復正常,正要再說話,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拽起來,按在牆上,一百六十斤以上,我感覺到。
但是這些絲毫不會影響我接下來的行動,我抬起右腿,恨恨地踢在他的胯下。
“啊”他的叫聲甚至有點走音,豆大的汗珠從醬紫色的臉上滑下,眼鏡也拋落在地上,不過並沒碎。
我抬起大腿連續踢了十次,直到問道血腥味才把他放下,心裡總算好受了些。
他趴在地上,大概下半身已經失去知覺了,嘴唇發紫,不斷顫抖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當然他不會死,死了豈不太便宜了?
片刻,待他開始有聲音喊痛時,我才坐在辦公椅上開始發問:
“說吧,你兒子呢?”
“我,兒子?”他低聲問道。
“在哪裡?”我不耐煩道。
“不知道。”他很乾脆地說,眼睛裡都快落淚了。
“不知道?”我看著他,讀心術下,他的想法無所遁形——
果然是不知道,不過,顯然他還是有疑問的,也有怨恨,這麼快就有心思怨恨。
我面帶笑容走向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個很殘酷的遊戲——傳說中那些**分子面對背叛自己又不想殺的人,都會割掉一隻耳朵。
辦公桌上有一盤水果,還有一個水果刀,二十多厘米,我拿起來放在他的手上,然後見他像只木偶一樣顫抖著身子割下自己一隻耳朵,雙手沾滿鮮血。
待到最後一絲皮肉和身體脫離,他醒了過來,捂著自己耳朵大叫,“魔鬼!你這個魔鬼!”
恐懼裝滿他的靈魂,容不得其他。
我滿意地笑了笑。
他已經瘋了,徹底瘋了,瘋子也好,可以提供給我充足的能量,純粹的恐懼,不會像一些行屍走肉毫無情感可言的傢伙。
我翻遍了他的衣袋,總算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之前我就感覺到的——一張附著在錢包上的卡片,空白的,散發著淡淡的能量波動,我用靈魂觸及其中,一句話清清楚楚地響起:
“他被我帶走了,會生不如死!”
冰冷的語言滿含暖暖的情感。
是他,又是他,果然是他!
陰霾散盡,喜悅的情緒從我心底升起——他還活著!
走出房門的時候楚中天還躺在地上,一片血泊中,喃喃自語著“魔鬼”,眼神空洞得可怕,我反身閉上門,正好遇見第一次見到的那個禿頂中年人,大概正要進去。
“校長有事不讓人打擾。”我說。
他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說道:“這是他的助理,汪小姐的辭呈,你待會給他看看。”然後轉身離開,轉入電梯的時候還回過頭一次。
我直接走樓梯下去,看起來,都有了結局,失得都有,不過,我更寧願這一切都不要發生——
與其邪惡縱橫,不如空空如也!
心底的失落是無以復加的,這種失去的痛苦,這樣的傷感
下午的機票,我並沒有告訴若兮,傷離別,離別傷,如此,真不如什麼也不發生,我越來越覺得這個是多麼重要。
去機場到遇到了個善談的司機,囉囉嗦嗦地介紹著哈市:
“你是外地的吧,你可是不知道,我們哈市以前,可破了,也就是這幾年,高樓拔地而起啊,看來國家要著力發展我們這裡了,哈哈”
“給你說吧,哈市可是出了名的盛產美女呢,你有沒女朋友,啊,要不我給你介紹個”
當然,我並沒什麼心思聽他說,一路上都看著窗外,這次車開得倒也不快,大概他也發現我是個無趣的人,說了會就不理我了,自顧自地開著車,路旁最多的是——
拆到一半的房子、荒廢的田地,冒著黑煙的煙囪、鋼筋水泥的殘壁
十六點十四分,飛機準時起飛,飛向都城!
第三十章 返校,寂寞
更新時間2012…4…30 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