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日子又變得無聊了起來。
胖子還是一樣,每天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從課堂上睜開眼,這樣的行為顯然得到了老師的預設,大學無望,被放棄了;張鑫變得神秘了起來,他甚至很少和我們一塊去吃飯,每天變得勤奮了很多,似乎立志要考一個好大學
王馨還是那樣,努力、溫和、拒人千里。
一切都是老樣子,除了大家都用功很多,下課時,打鬧聲小了,開始一大片人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似乎,這就是很多人期待的生活。
表面上是這樣,忙碌、勤勞,美好!
我卻感覺到不一樣的興奮:
貪婪與虛榮滋生著,某些人愚蠢的自負幾盡到了極致,原始的慾望若火苗徐徐燃燒在很多人心底
這種興奮,來自對另一種能量的渴求。
我吸收著這些,心中的天平依然傾向於正義,邪惡,終究是惡魔的標誌。某些東西,人類和他者還是有共同點的。
“張鑫,出來!”教導主任的命令聲從門外傳來,驚醒了很多剛入夢境的人,看到他身邊的一個公安幹警,很多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張鑫明顯被嚇到了,他的頭上開始冒汗,臉色蒼白,手腳都有點哆嗦,緊張地用兩隻手抓著凳子。
“張鑫,叫你呢。”林克假裝好意地提醒道。
他突然站了起來,一步走到林克桌前,抓起桌上厚厚的辭典狠狠摔在林克頭上,一邊大聲罵著:“關你屁事,就是叫老子了關你屁事”
我和胖子還有班裡幾個男同學趕緊站了起來,拉開張鑫,即使都很討厭這個躺在地上的豬頭。
教導主任也幾步跨進教室,一巴掌就打在張鑫臉上,留下了一個紅紅的手印,接著就和那個警察帶走了他。
“我去看看。”我擋住了胖子。
教室隨著上課鈴聲的響起安靜了下來,而外邊的世界並不平靜。
“我沒有強姦,是她自願的!”警局的審問室裡,張鑫大聲爭辯著。
“張磊都招了,你還嘴硬”審問的警察狠狠地踢了他肚子上一腳。
“她說願意”張鑫的目光有點躲閃,嘴角掛著血跡。
從審問的過程中,我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張鑫的表哥,張磊和一夥人從外地販賣婦女,然後到長安市郊的一個小賓館組織**,前些天剛好從外地販賣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一個處女,然後想到了自己那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表弟,心中的慾念所致,張鑫面對這樣的“好事”沒有拒絕,那個女孩也在張磊一夥人的毒打與恐嚇下屈辱的答應了,之後幾天趁其不備逃了出來,找到公安局報警,手裡拿著張鑫不小心掉落的學生證
正義的驅使讓我的心中有了一絲怒火與同情。
最後一次吧,我告訴自己,助紂為虐讓我有一種負罪的快感。
心中邪惡的天平似乎傾斜了一些。
張鑫對於自己的被釋放感覺莫名其妙,當他認定自己將要被判刑,或者至少父母得花大量的錢財才能夠平息這場厄運的時候,那些警察竟然說沒事了,友好的將他送回了學校。
“都是誤會。”臨走時那個開車的警察笑著說。
誤會?怎麼可能是誤會?
但是結果終究是好的。他想。
他吹著口哨走回教室,挑釁地看了一眼怒瞪著他的林克。
一切風平浪靜。
第二個月,歐陽然回來了,以新任體育老師的身份。
當他身穿白色的運動服出現在操場,告訴我們從前的老師請假走了,下半學期由他接任時,我發現好多女生面對這個年輕帥氣的男老師都有點不自然,她們的眼光火熱了起來,或許繁重的學業壓力需要用愛情來平衡。
所幸,這些人裡邊沒有王馨。
我假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實質般穿過他的身體。
他笑了笑,刻意收斂起不經意間散發的魅力,使自己平庸起來,然後那些女孩的神情才平淡了一些,除了某些人依然打聽著這個新老師的情況。
我感覺有點好笑,從前那個被女生們暗地裡罵著邋遢的老頭的歐陽然,改頭換面竟然這麼受歡迎了。
以貌取人,果然是人的天性啊。
不過高中的體育課還是很無聊的,尤其是高三,尤其是我們這樣一個二線城市的二流高中——常常是老師帶著跑步,然後自由活動。
今天的歐陽然,卻帶給了我們不一樣的驚喜:
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