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過來。
“王馨。”抱著她坐在樓頂的平地上,我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
聞言,她艱難地抬起頭,乾裂的嘴唇再次惹起我的憐惜,我抱著她緊了一些。
“你怎麼來了?”她的聲音很微弱,像是隨時都會窒息,我拼命地輸入柔和的能量修補她的靈魂,只是她已經沒有一絲求生的慾望,本能地排斥著。
“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來嗎?”看著她蒼白的臉,我想哭,強忍著這種感覺。
“呵呵,這樣,死也不遺憾了”
我正要說什麼,那個中年人終於走近了,他小心翼翼地說:“沒事吧?救護車待會就來了。”
雖然很想說救護車來了也沒有用,失去求生慾望的人還怎麼活,可是面對他的好心,我還是感動了一下。
“謝謝。”我說。
王馨也費力地抬起頭,看著中年人笑了笑。
我再也忍不住,淚水流了下來,而且沒法控制,一滴一滴地打溼了懷中王馨的襯衫。
“不要哭,”她的笑容很欣慰,“至少現在我是開心的。”
“可是,我不會開心。”
“傻瓜,”說著,她努力抬起右手,輕撫著我的臉,說,“你知道嗎,我想著這一刻有多久了,那時候就想,死了也值得了。”
我無聲地看著她,期待著她哪怕有一絲求生的意願。
“這個髮夾是你送的吧?”
看著她頭上那個已經有點褪色的粉色髮夾,我使勁點了點頭,淚水還是落下,無聲無息。
“我就猜是,可是怕啊,嗬,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可要大膽表白哦,不許像咱倆一樣,差點忘了,聽說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叫肖薇吧?”
“不要說了,我一直都喜歡你,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想活著,我都會和你在一起,我一輩子都愛你”我語無倫次。
她又笑了,發自內心的,哪怕臉上的蒼白更甚,艱難地繼續說道:“你不知道吧,我就是那個神魔大陸的白骨精,可惜你好久不玩了,呵呵,等我走了,希望她會替我照顧好你”
“我只要你!”
“對不起,我配不上你。”說罷,她的眼神再次黯然,生命力的消耗超過了我的能量的補充,整個人萎靡了很多。
“為什麼?”我痛苦地說著,“我什麼都不在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聞言,她的目光再次對著我,哪怕相對普通人我已經無所不能,在她的目光下我還是如同被扒光了衣服的嬰兒,心思被她全然掌握。
正在這時,警笛聲響起,中年人的催促聲才在我耳邊明顯了起來——
“救護車來了,快抱她下去。”
她也閉上了眼睛,安詳的表情如同睡著了,只有睫毛的微微閃動證明著她只是閉上了眼睛,僅此而已。
我抱著她上了救護車,見到她奄奄一息的情況,隨車到來的醫生和護理們開始緊張的給她測血壓、量溫度、輸氧等做一些搶救措施,我最在一旁看著這些,心不在焉。
她怎麼會如此?
最初只是緊張於她的安危,如今在她死意已決我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才檢查到她的身體,一滴深紅色的血液讓我明白了所有的緣由——
這滴蘊含著強大能量的血液正是血族精血,一個巫師發明的能讓人轉化為吸血鬼的精血,當然,得到永恒生命與異能的代價是靈魂的隕滅,轉化也並不如想象中那麼簡單,首先得需要活人的血液,然後需要在一個年長的吸血鬼或者他者的監護下完成,如果三日內沒有完成,死亡就是最終的結局。
或許,她不願意過上沒有陽光和只能以血液為生的日子,我想著,而這樣的情況下,已經無法阻止了,我不能,任何他者都不能。
恐怕,這也是我無法制止她逐漸流失的生命力的原因,我認命般地想著,早已淚如雨下。
“人死了。”一個聲音傳來,炸雷般讓我一動不動,腦袋裡空空的,好像世界都從我身邊脫離,我呆在一個無止境的黑洞裡,沒有空間,沒有時間。
許久,我才在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護理的搖晃下醒來,看著那個沒有一絲生機的身體,彷彿有東西從上邊脫離,轉化為一個實質的影子,巧笑嫣然地看著我,說:
“我走了,記得想我哦。”
她走了,永遠離我而去!
“鬼界!”兩個字突然映入大腦,我死去的心臟彷彿活了,那滴流淌在她那具逐漸變冷的身體下的鮮紅血液在失去靈魂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