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是對新老客戶的回饋了,相信來年的生意一定會更好!”
這座精裝修的園子多植冬青翠竹,就是在冬日也是蒼翠一片,更有耐寒的花朵簇簇開放。
“邵兄自小便生活在江南,真讓我羨慕,就是在這冬日江南也有花團錦簇的地方。”
邵展容點頭“北方倒是有種南方沒有的花,那年科舉入京,停留入冬,第一次見到了天地蒼茫銀裝素裹之姿。”
“呵呵,千里冰封,萬里雪飄,邵兄有沒有想過重拾科舉?”
“不瞞姑娘,在下一直在為科舉做準備,若能有朝一日用自己的力量為民謀福就是再好不過,若不能博得一官半職姑娘不嫌棄,就讓在下繼續打理茶樓,也會多做善事。”
劉君貝好像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當年一邊打工,一邊自學大學課程想要考取大學文憑的一幕,如今卻有了這樣的機遇,造化弄人啊,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邵兄若能在朝為官必是百姓造化,但願終有一日能得償所願!”
劉君貝現在自然無法知道,為官之後的邵展容成就了她一生的夙願。
劉君貝還未進入花廳就聽到藍南陽充滿憂傷的男低音,其中夾在著年少的綿軟和清爽。
“我只想為她締造一個江湖,沉浮掙扎間和她共同進退,就算只能站在她身後,至少她退一步,跌進的是我的懷抱。”
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似乎散發著白色的光芒,閒適的靠在藤椅中,小口飲啜著散發著奶香的果茶,身邊站著筆挺的殘血,周身圍坐著聽的津津有味的幾個婦人。
劉君貝站在門口,若不是這些臺詞是她寫的她真要被藍南陽的聲音俘虜了去,片刻之後轉行隔壁花廳。
藤椅花房,暖爐薰香,這是為那些小姐們準備的地方如今卻空蕩蕩的沒有半個客人。
以藍南陽的明星效應俘獲了幾個忠實粉絲日日光顧,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要讓全洛城的女性同胞都邁出‘大門’跨越桎梏才行!
“姑娘,要把這裡經營的像茶樓一樣,卻是有點困難。”邵展容看出她眉間深鎖,躊躇開口“不若將此處改作茶樓,一來可以增加收入,二來茶樓擴張不用另覓他地了。”
劉君貝緩緩搖頭“容我再思量一二,容我再思量一二。。。”
那邊藍南陽一日交流完畢,笑哈哈的跑到劉君貝的身邊邀功“本公子要吃青梅子!”
“那東西吃多了不好!”劉君貝笑著戳戳他的腦袋正要轉身,面前的靈動少年恍似凋謝的荼靡折腰倒地,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她甚至沒有來得及收起臉上的笑容。
“懶羊羊!懶羊羊!”
殘血早已放鬆警惕站在花廳門口,聽到劉君貝的驚呼搶身上前,先她一步抱起地上的藍南陽,一疊聲的驚焦,扣住了他的手腕把脈“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藍南陽的臉色沒有半點異色,恍似睡著的嬰兒,只是這安靜的表情偏偏是他最不該有的表情。
“剛剛,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邵兄,你快點去叫大夫!嫣兒,去找駱澤!”
嫣兒應下來趕緊離開,邵展容卻連忙搖頭“姑娘不要緊張,我們都走了若有人想對姑娘不利如何是好?依展容所見藍公子若不是急症發作定和這裡有關,往來之人都有嫌疑不該放鬆警惕。”
“是中毒!”殘血沉聲冷厲“公子喝的茶裡一定有毒!”
劉君貝咬唇,望向隔壁的花廳,精緻粉妝之下的貴婦中也許就有一個想要害死藍南陽的人,可這些人有什麼理由要害他!
“那懶羊羊有沒有關係?”
殘血先是搖頭,欲言又止終道“不知公子中了什麼毒。。。解藥也無從說起,公子先前身子便有不足,化掉了一部分藥性,不知是福是禍。”
“是禍!當然是禍!哪裡還有什麼福!邵兄,麻煩你去把那些負責配茶的人都帶來!”
劉君貝吩咐畢又讓殘血將他安放在榻上“他總說死啊死的,原來,原來他的身體真的不好,我有時候看到你給他吃藥,我還以為是他嘴饞,要吃糖,我怎麼那麼傻,那麼笨,從來不知道關心他!”
殘血黑冷著一張俊臉沒有說話,不一會兒邵展容帶著一個機靈的小姑娘進來“她叫鈴兒,今天伺候在裡頭給客人配茶,還有這是公子用過的茶點。”說完將東西交給殘血。
“奴婢鈴兒,見過姑娘。”那小丫頭個子不高,水靈靈的,尤其一雙大眼睛格外引人注意,說話得體大方並不怯場“姑娘叫奴婢可是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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