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那個小氣鬼連丸值錢的丹藥都不捨得貢獻,何況是這千金難求的保生丹?”
“額......我在路上遇到了個世外高人給的。”
“哈,你別說那世外高人還坐在會飛的碟子裡?”
“正是!那叫飛碟!”
徐長青已經開始原地轉圈了“你最好趕緊招了,這種故事我小時候可沒少聽師父講!”
嫣兒嘟嘴不再言語,少女的嬌態畢露無疑。
徐長青站定,託著下巴認真的上下左右打量一番“你,你不會是那個妖孽新收的徒弟吧?這妖孽什麼時候也好這口了?不是說不近女色嗎?”
嫣兒委屈的小嘴一癟就要哭了“你,你欺負人!”
“哎,別哭啊我說!”徐長青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不問了,以後回白茶谷問師父好了,女人真麻煩。”
嫣兒卻瞬間變了臉,狡黠的問道“這,就是你不願娶妻的原因嗎?”
這表情,這眼神,這說話的語氣都似曾相識,卻又怎麼也對不上號,稀裡糊塗的點點頭“算是吧。”
嫣兒笑嘻嘻的轉身跑走“乖徒兒,你還差的遠呢。”“什麼?”徐長青揚聲問道“你說什麼?”那個嬌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深宮內苑的迴廊之中,轉眼不見。
徐長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搖搖頭,想起方才端木煜問他配藥的事情趕緊下去著手去辦。
劉君貝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當第二天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在她的臉上時才慢慢醒來,稍稍轉頭便看到一人坐在桌邊,手肘撐著腦袋正迷糊的打盹。
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像一匹蟄伏在暗夜裡的狼,一身的警惕不曾鬆懈下來,稍微有一點動靜便會醒過來。
劉君貝的喉嚨幹疼的厲害,卻還是緩緩將眼簾合上。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兮君已陌銘。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已經不是第一次重生了,也不在乎再次重生,此時此刻,我們就此殊途吧。
至於這個孩子...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的命運就讓他自己選擇,但是,他現在還在她的肚子裡,就要聽她的。
劉君貝所希望的美好,亦或是不美好終究不能像她所想的那樣,因為人生不是戲,她也不是執筆寫劇本的那一個。
“皇上!”
小粟子撲通跪倒在地,聲音壓低生怕驚醒了床上的人“皇上,大事不好了,劉易帶了眾位老臣跪倒在書房前不肯起來,說要見皇后娘娘!”
端木煜起身嘆了口氣,腳步匆匆的隨之離開,劉君貝這才咳嗽兩聲喚了嫣兒進來喝了點水。
“什麼時辰了?”
“姑娘睡了一天,皇上在這兒陪了一天,粟公公將奏摺也全數搬進了霽月宮。”
“我只問你時辰,盡說些廢話。”
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兩天前,她興許會有一點點的感動,但是現在,她只會覺得可悲,為端木煜可悲,為妙妃林晚清可悲。
明明那麼愛著妙妃,卻忍辱負重,與自己,甚至還有祥春舉案齊眉上演著夫妻情深,如果是自己,和一個不愛甚至還痛恨的人上床,只怕會噁心的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吧。
“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我出去走走。”“甚好,外頭陽光不錯,姑娘曬曬太陽總是好的。”
“懶羊羊還有訊息嗎?”“您不要著急,剛剛粟公公說的什麼?相爺可不已經開始想辦法讓您出去了,咱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劉君貝扶著腰身,小心的走出寢室,刺目的陽光讓她反射性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了那片紫藤廊。
夏末秋初,紫藤花落,一身短袖短裙裝的她,大大咧咧的坐在廊下,抱著小狗冰淇凌,吃著栗子糕,將祥春的嘮叨盡數過濾,簡直是米蟲一樣的生活。
今日立春,沉寂了一冬的紫藤花架已經生出了嫩綠的樹芽,帶著早春的新鮮和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向著太陽的方向舒展著堅韌的枝條。
“出去之後,不要回劉府,找個地方生下孩子,我們就回洛城。”
嫣兒掩唇揶揄“姑娘捨得?捨得這高牆中的人?”“出宮後你再提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跟在我身邊了!”
“是,是,不提,不提,那瓊王怎麼辦?好歹對姑娘痴情一回,姑娘不管了?”劉君貝在貴妃榻上坐了下來,“我們不能低估了他,他想脫身,誰也攔不住。”一旁有宮人端了些許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