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上鉤了。
他眼中充斥著血色,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望著一群黃巾賊,大吼道:“龔都、劉闢,你們兩個黃巾賊都恨不得將我殺死,可惜啊,追殺了一夜,連本將的一根毫毛都沒收傷到,現在,該本將出手了,本將也時時刻刻想著殺死你們,佔據汝南城,成為一方郡守。如今本將終於快要成功了,哈哈你們大言不慚的說明年的今日是本將的祭日,但是本將卻要說明年的今日是你們的祭日!”
鮑鴻大笑著,大聲吼道:“兒郎們,出來殺敵了!”
一聲大吼,傳遍了整個官道,渾厚的聲音在空中不停地迴盪。
嘩啦啦的一陣聲響,官道旁,一個個身穿鎧甲,手持弓箭,腰間懸著鋼刀的官兵從雜草叢中跑了出來,站在鮑鴻的身後。
劉闢看著瘋湧出來的官兵,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一群官兵而已,只要衝殺過去斬殺劉闢,這場戰成就贏了。
“兒郎們,劉闢就在前方,隨我殺,殺,殺~~~”劉闢一聲大吼,手持鋼刀衝向了對面的弓箭兵,龔都也是大吼一聲,手中鋼刀掄起,便率領著麾下的黃巾士兵朝對面衝去,只要衝過了弓箭的射程,黃巾士兵就有勝利的希望了。
但是,鮑鴻好似絲毫不懼,反而露出一抹興奮地神情。
“咻,咻,咻~~~~”
弓箭破空,一支支漆黑色弓箭飛射出去,如同瓢潑大雨一般撒落,瞬間形成了一道道細密的箭牆。
“噗,噗,噗~~~~~”
一支支弓箭射入黃巾士兵身上,鋒利的箭矢破開肌肉,射入骨頭內,發出一聲聲叮叮脆響,被射中計程車兵好運的僅僅是射到大腿上、肩膀上、手臂上,運氣差的直接被弓箭射中面門、射中心臟,瞬間倒在了地上,再沒有起來。
一波一波的黃巾士兵躺在了地上,再也無法站起,一波一波的黃巾士兵又湧了上去,前赴後繼。
三千餘黃巾士兵,眨眼間,就死傷了一千餘黃巾士兵。
不過,死傷一千餘黃巾士兵之後,劉闢、龔都率領的黃巾士兵終於靠近了官兵,這時候官兵也停止了射箭,紛紛拔出腰間的戰刀與衝上來的黃巾士兵交戰了,兩軍交戰,鮑鴻砍殺著黃巾賊兵,殺紅了眼,而龔都、劉闢卻被一群官兵給圍住了,脫不出身來。
雙方都是卯足了勁,想要殺死對方。
時間似流水一般,兩個時辰一晃而過。
此時戰場的廝殺已經顯現出了端倪,龔都、劉闢一方剩下八百多黃巾士兵,但是卻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八百多黃巾士兵,竟然有四百多黃巾士兵只是身穿黃巾士兵的衣服,而頭上卻繫上了紅繩。反觀官兵一方,卻只剩下五百士兵,只是鮑鴻卻面帶微笑,笑而不語。
龔都掃了身後的黃巾士兵一眼,沒有注意到士兵頭上系的紅繩,望著鮑鴻,大吼道:“鮑鴻,看吧,老子還有八百多人,你卻只有五百多人了,誰勝誰敗,你終於知道了麼,嘿嘿,放心吧,你死之後,你的屍體我會安葬的,不過是露天葬,哈哈哈”
劉闢盯著面帶微笑的鮑鴻,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因為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事情,若是鮑鴻快要失敗了,會露出欣喜的笑容麼?
鮑鴻嘿嘿一笑,道:“龔都,你真是讓人很討厭啊,可惜,你快要死了,誒,看在你都要死了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好好看看身後頭上繫了紅繩的黃巾士兵,這些是你們的兵麼?他們不是你的兵,而是我的病,嘿嘿,覺得驚訝了吧,你現在只有四百多黃賊了,而我卻又九百餘士兵,這一次死的人是你們,不是我。”
裴元紹猛然回頭,張大了嘴巴,又轉身望著鮑鴻,眼中充滿了驚訝。
什麼時候,身後的黃巾兵竟然是官兵了?
鮑鴻看著裴元紹驚愕的神情,笑著解釋道:“你以為我帶著一千五百多士兵在樹林中穿梭了一晚上是吃飽了撐的啊。我這是為了拖延時間,為了讓我計程車兵能一舉端掉你們的軍營,這些士兵殺死你們士兵後,換上了你們的軍服,跟了上來,然後慢慢的殺掉你們的人,嘿嘿,我的計謀不錯吧!可惜啊,一晚上,你們都沒有察覺到黃巾兵的變化,只是認為死傷的黃巾兵是被我計程車兵殺死了一些,卻不知道是跟在你們身後的‘黃巾兵’殺的,哈哈哈我讓你們連勝幾陣,如今卻能夠一起殺死你們,怎麼樣,感覺很舒服吧,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們都去死吧!”
鮑鴻一聲令下,將龔都、劉闢繞在一起的官兵頓時衝了上去。
九百餘人衝殺四百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