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刀放下,脫下衣衫睡覺了。
營寨外,距離營帳五十米外的樹林中。
一隊約莫五十餘人計程車兵藏匿在樹林中,神色凝重。
這些士兵都是身穿漢中軍的服飾,其中有二十餘人手持號角,準備吹號;有二十餘人手持棒槌,準備敲響戰鼓;還有十餘人站在周圍,負責警戒。領頭計程車兵是漢中兵大營的一名小校。他算著時間,等圓月隱去後,吩咐道:“都給我鼓足勁兒,準備好,聽我的號令。”等了約莫一刻鐘,小校大喝道:“擊鼓!吹號!”
剎那間,戰鼓聲和號角聲齊鳴。
雄渾的戰鼓聲在樹林中響起,往樹林外不停地傳播。
與此同時,高亢激昂的號角聲也是直衝雲霄,迴盪在樹林中,一波一波的往外傳。
兩種樂器齊鳴,混雜在一起的聲音令敲打戰鼓和吹響號角計程車兵都感到耳膜震痛,但是這些士兵都還是鼓足了勁,努力地敲打著戰鼓和吹響號角,高昂的聲浪不停地往外傳播,傳遞到嚴顏的營地中去。
聲音從樹林中傳出,立刻讓巡夜計程車兵警戒起來。
“敵襲!”
“敵襲!”
巡夜計程車兵大聲吼叫,飛快的集結在營寨門口嚴陣以待。駐守在營寨門口計程車兵也都是睜大了眼睛,望著營地遠處的情況。
然而,營地外漆黑一片,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嚴顏睡下不久,剛剛進入夢鄉,就被戰鼓聲驚醒了過來。
他趕忙起來,負責守夜計程車兵走到嚴顏身旁,替嚴顏穿好衣服和鎧甲,又替嚴顏束好腰帶。還沒來得及戴上頭盔,嚴顏便拎著擱置在案桌上的大環刀和頭盔往營帳外跑去,等他急匆匆的帶著頭盔衝出營帳,從樹林中傳來的鼓聲和號角聲偃旗息鼓,又突然停了下來,再也沒有丁點動靜。
此時,所有休息計程車兵都已經從營帳中出來,在營地中集合,嚴陣以待。嚴顏眉頭深鎖,策馬跑到營寨門口,問道:“可有敵軍進攻?”
巡夜計程車兵道:“回稟將軍,只有戰鼓聲和號角聲,並無敵軍進攻。”
嚴顏伸長腦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擺擺手,道:“命令士兵回營帳歇息。”
“諾!”
嚴直應了一聲,吩咐士兵回到營帳內休息。
嚴顏又在營地內巡邏了一番,然後才返回營帳內。進入營帳內,嚴顏將大環刀和頭盔放在案桌上,又有士兵上前來替嚴顏解除鎧甲。然而,士兵剛剛替嚴顏解除搭在肩膀上的護肩,就聽見營帳外又傳來雄渾的戰鼓聲和高亢的號角聲。
鼓聲陣陣,號角長鳴。
嚴顏神情嚴肅,一把抓起放在案桌上的頭盔和大環刀,顧不得身上凌亂的裝束,立刻奔出了營帳。
他出了營帳,翻身上馬,快速朝營寨門口跑去。
嚴顏是內心擔憂,而士兵們卻是手忙腳亂。
因為中間隔了一段時間,士兵們都已經脫掉身上的衣衫,躺在床榻上睡覺。
然而,剛剛塔下,又響起戰鼓聲,使得士兵們又立刻爬起來,急忙穿好衣服,束好腰帶,拿起放在營帳中的兵器,往營帳外跑去。士兵們集合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歪歪斜斜,衣衫不整,神情頗為狼狽。
嚴顏策馬站在營帳門口,等候大軍集結。
然而,當所有士兵集合在一起,營地外喧鬧的戰鼓聲和號角聲嘎然而止,突然又消聲覓跡,變得寂靜無比。
嚴顏眉頭深鎖,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又是這種令人煩躁的計謀,嚴顏感覺頭疼不已。
嚴直站在嚴顏身旁,他是直腸子,心中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將軍,營地外兩次傳來鼓聲和號角聲,可是卻沒有士兵進攻,應該是王燦派士兵到樹林中虛張聲勢,是故意鬧得我軍不得安寧。將軍,何不下令全營將士儘管安睡,即使聽到營外傳來戰鼓聲,也儘可置之不理。如此,王燦弄出的襲擾之計豈不是不攻自破。”
嚴顏思慮片刻,搖搖頭,說道:“善用兵者,虛實真假本無定數,倘若戰鼓和號角聲響起的時候,王燦果真派兵來襲,而營中士兵全都死睡,沒有一人起來反抗,我大軍豈不是束手就擒,所有人都成為王燦的階下囚。”
嚴直聞言,點點頭,表示同意。
嚴顏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吩咐營中所有計程車兵,和衣而睡。”
“諾!”
嚴直抱拳喝道,然後轉身就要去執行命令。嚴顏卻大喝道:“慢,吩咐士兵們將武器放在身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