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突然間消聲覓跡,可讓很多人感到驚愕啊。”
王越哼了聲,便沒有繼續說話。
他雙目如電,死死地盯著賈詡,沒有放鬆警惕,尤其是右手一直摁在劍柄上,只要情況稍有不對,王越立刻暴起殺人。
“哈哈哈”
營帳中,突然響起爽朗的大笑聲。
王燦朗聲大笑,大袖一甩,從李儒身後走了出來,往營帳中的坐席走去。
他面對著賈詡坐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冷聲說道:“賈先生,不知你聽過這樣一句話沒有?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你若是知道我的身份,恐怕就身不由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你這麼愛惜自己性命的人,難道不怕早死麼?”
賈詡笑道:“要殺我的人很多,可惜都死了,或者是沒有能力殺我,不足畏懼。”
王燦盯著賈詡,說道:“賈先生,樊稠、李蒙和張濟匹夫之輩,難成大事,不若賈先生棄暗投明,隨我一起共創大業如何?”
賈詡譏諷道:“藏頭露尾之輩,焉能成事!”
王燦聽了,白眼一翻。
好傢伙,竟然諷刺他改變裝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王燦嘿嘿冷笑兩聲,說道:“賈先生,激將法對我沒用。好歹你也是當世名士,有張良、陳平之才,何必要拐彎抹角的試探呢?若賈先生願意隨我共創大業,我便告知賈先生我的真實身份。若賈先生不願意,就此作罷,以免賈先生知情後,被殺了滅口。”
賈詡聽得王燦說張良、陳平之才,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天下謀臣武將,有大才者,絕不會甘於寂寞。
賈詡很低調,不喜歡張揚,可心中卻有猛虎,也有施展抱負的心思。只是他施展才華的前提是保住性命,若是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證,無疑是飛蛾撲火,這樣的局面賈詡是不願意看到的。
賈詡嘴角勾起,身體挺得筆直,拱手說道:“願聞其名!”
一句話,便道明瞭賈詡的心思。
“好,有膽量,夠爽快,不愧是西涼賈文和。”王燦讚歎一聲,沉聲道:“益州王燦,王為先!”
四個字,說起來很簡單,卻分量十足。
賈詡聽了後,似乎非常驚訝。
他死死的盯著王燦,那張古井不波的面頰竟然露出驚愕的神情。旋即,賈詡反應過來,嘖嘖說道:“不愧是益州之主,有膽量,有膽識,竟敢孤身入西涼軍。當初諸侯討董,你領兵打得西涼軍落花流水,西涼軍可是有很多人恨不得殺了你啊。”
王燦虎目圓睜,步步緊逼,問道:“賈先生,可願意入益州為官?”
賈詡沒有絲毫的猶豫,拱手道:“敢不從命!”頓了頓,他站起身,朝王燦納頭便拜,說道:“賈詡,拜見主公。”
賈詡拱手朝王燦揖禮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這一抹笑容被李儒瞥見,心中咯噔一下。
他心思深沉,並不認為賈詡會對王燦不利,而是賈詡別有所圖。賈詡和王燦並沒有交集,也只有在軍營中有過一面之緣,但王燦都沒有注意到賈詡。是以,李儒不相信賈詡會被王燦的王八之氣懾服,他知道賈詡做事情,極有分寸,不會無緣無故的下決定。
這其中,肯定內有緣故。
不僅是李儒看見賈詡的表情,王燦也察覺到了。
王燦雖然是益州之主,權傾一方,卻也沒有被衝昏頭腦。他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能量讓賈詡一見面就拜服,就歸順他。若真的是他散發王八之氣震懾住賈詡,這天下間,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歸順他,那還打個屁呀。
王燦雙手微微虛抬,托起賈詡,說道:“文和入我益州,益州幸甚!”
賈詡又朝王燦揖了一禮,這才返回坐席上坐下。
看著再一次沉寂下去的賈詡,王燦心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正如王燦剛剛所說,樊稠、張濟和李蒙難成大事,況且還沒有打下長安,都已經在勾心鬥角,相互間的盟友關係肯定不長久。賈詡來找李儒,其一是試探王燦的身份,其二就是尋求一條安身立家的退路。
賈詡得知王燦的真實身份後,心思一動,便立刻投奔王燦,成為王燦的下屬,從而尋到一條穩妥的退路。
至於賈詡是否願意為王燦出謀劃策,還得看王燦能否讓賈詡拜服。
所以,賈詡投降王燦,只是找了一條退路。
王燦離開西涼軍,賈詡便跟著離開,從而離開長安這個是非之地,避開了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