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響起,氣勢雄渾凜冽,盡顯出一股剽悍無畏的氣勢。
嚴顏胯下戰馬希聿聿昂頭嘶鳴,撒開四蹄朝費廣的方向衝去。
緊隨嚴顏,所有的漢中兵也都是握緊手中的戰刀,快速奔跑,往費廣的大軍衝去。費廣和嚴顏都騎馬奔跑,速度非常快,而且又是相向而行,眨眼工夫,距離就只有幾米的距離。費廣毫無防備,哈哈大笑道:“嚴將軍,王燦就在後面,你可要”
話剛說到一半,等雙方的距離拉近的時候,費廣猛然睜大眼睛,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因為嚴顏突然舉起大環刀,往他劈來。
“鐺!”
費廣反應也是相當迅速,快速拔出腰間戰刀,抗在頭頂,擋住嚴顏劈下來的一刀。
“嚴顏,本將待你不薄,為何加害於我?”
費廣雙手託著戰刀,如天王託塔。只是雙臂的力量不足,被壓得齜牙咧嘴,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也難以抵抗。嚴顏的大環刀壓在戰刀上,就好像是千斤巨石砸下來,讓費廣胸腔發悶,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上了,而且體內憋著的一股氣也快要被嚴顏一刀震散。
費廣領兵返回葭萌關的路上,就發現葭萌關起火,現在又遇到嚴顏突下殺手,明顯是嚴顏背叛劉焉,投降了王燦。
嚴顏聞言,哼了聲,並沒有回答費廣的話。
“呲呲!”
嚴顏雙手握住大環刀,壓在費廣的戰刀上。他雙手用力,刀刃緩緩從費廣手中的戰刀上拉下來,越是往後,往下壓的力量越大,大環刀刀尖滑出費廣戰刀的瞬間,費廣立刻鬆了一口氣。終於沒有被嚴顏劈死。
然而,嚴顏大環刀收回後,身體微微一側,在戰馬上穩住了身形,旋即大環刀掄起半圓,在胸前一繞,然後猛地平削出去。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變化,卻又一氣呵成,渾然自如。
“噗!”
大環刀嗡的一聲,在費廣剛鬆了口氣,瞬間便削過費廣的脖頸,割裂了費廣的喉嚨,刀刃劃過,猩紅的鮮血從脖子上噴濺出來。他慘叫一聲,伸手指著嚴顏,張開嘴咿呀發聲,卻感覺喉嚨堵滿了鮮血,無法出聲。
費廣心中悔恨,感覺眼前一片昏暗,腦袋也昏沉沉的,周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費廣瞪大眼睛,身體搖晃一下,嘭的一聲從戰馬上摔倒在地上。
“章桐,受死!”
嚴顏目光一轉,看向被益州兵保護起來的章桐,露出猙獰的笑容。
兩軍相遇,嚴顏麾下計程車兵突然殺向逃竄回來的大軍,頓時殺了益州軍一個措手不及,甫一交手,就死傷幾十個益州兵。
這時候,費廣帶回來的益州兵也面臨著成為夾心餅乾的命運,被夾在兩軍中間。前面有嚴顏這頭猛虎,後面有裴元紹和周倉兩頭餓狼,前無道路,後有追兵,益州兵被夾在中間,僅交鋒片刻,就死傷慘重。
“快逃,快逃!”
章桐見費廣一回合就被嚴顏殺死,嚇得肝膽俱裂。
然而,前後都是漢中兵,無路可逃。
嚴顏策馬衝向章桐,手中大環刀掛著一股銳嘯聲,帶起一蓬蓬鮮血,擋者披靡,難以抵擋。相比於周倉和裴元紹,嚴顏更加兇猛霸道,每一刀都裹挾著萬鈞之力,將擋在周圍計程車兵劈得倒飛出去,砸到周圍計程車兵身上,一起摔了個四腳朝天。
“別殺我,我投降,投降!”
章桐看見嚴顏大展神威,知道大勢已去,連忙下馬跪地投降。
“哼,要你何用?”
嚴顏大喝一聲,不顧已經下馬投降的章桐,策馬賓士過去,手中大環刀咻的一聲削出,寒光一閃,章桐的腦袋就被嚴顏削下來。嚴顏勒住馬韁,停下戰馬,等腦袋從空中落下的時候,伸手一探,將章桐的腦袋抓在手中,系在腰間。嚴顏策馬而立,大喝道:“費廣、章桐以死,降者不殺!”
葭萌關兩大主將被殺,立刻在益州兵中掀起滔天巨浪。
殺死費廣和章桐,嚴顏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他本是劉焉麾下的將領,現在卻揮刀殺死費廣和章桐,心中有些感慨。然而,這兩人卻不得不殺,這是王燦給他留下的投名狀,殺人明志,徹底和劉焉決裂。現在嚴顏幫助王燦奪下葭萌關,又殺死劉焉麾下大將,已經不可能歸於劉焉,只能跟隨王燦征戰。
王燦慢騰騰的騎著烏騅馬行進,看著大軍佔據優勢,臉上露出一抹得色。
葭萌關,已經是囊中之物。
只要王燦佔有葭萌關,大軍就隨時都能夠揮兵南下,攻打成都。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