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兩軍也開始交鋒,相互廝殺。
四個月的時間,裴元紹麾下漢中兵的武器都已經換成了漢刀,鋒利無比,和劉焉麾下計程車兵交戰,漢中兵非常佔優勢,幾刀劈下後,就能夠迅速劈斷益州兵的戰刀,從而奠定優勢,一舉殺死益州兵。
兩軍交戰,戰況非常慘烈。
然而,褒城外,卻靜謐無聲。
嚴直跨坐在戰馬上,眼中露出擔憂之色,即使身後的戰況慘烈,他也只能領兵屯在城外,不讓李禮有可趁之機。這時候,只要稍有動靜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嚴直領兵加入戰團,褒城內的大家族私兵也會加入戰團。到時候益州軍面臨兩軍夾擊,嚴顏率領的益州軍就成了夾心餅乾。
因此,保持現狀則是最好的。
嚴直性子火爆,卻還是明白事情的。
此時,城樓上,李禮朝曾易點點頭,吩咐道:“王太守已佔優勢,你立刻和嚴直說話,勸降嚴直,說服嚴直投降,動搖城外軍隊的軍心。”
曾易看了眼嚴直,道:“李公,嚴直是嚴顏的族人,嚴顏尚且殊死抵抗,嚴直肯定也會殊死抵抗,不會投降。我們勸降嚴直根本沒有可能。與其如此,不如直接開啟城門,領兵殺向嚴直,只要我們擊敗嚴直,和王太守麾下的大軍匯合,再擊敗嚴顏,這樣豈不是更好。”
嚴顏在褒城駐紮了大半個月,曾易也知道嚴顏和嚴直的關係。
嚴直聽命於嚴顏,只要嚴顏不投降,嚴直也不可能投降。
李禮搖搖頭,說道:“不著急,不著急。”
曾易目光看向李禮,眼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旋即又快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他站在城樓上,大吼道:“嚴直,王太守大軍趕到,已經取得絕對的優勢,你若是立刻投降,我尚且能夠留你全屍。”
全屍?
嚴直嘿嘿笑了笑,人都死了,還要什麼全屍啊?
他戰刀橫在胸前,大吼道:“曾易匹夫,你竟敢殺我益州軍的守城將士,等本將攻破褒城後,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到時候,本將要讓所有殺害我益州軍的人知道,膽敢反叛的下場是什麼?等著吧,把你的脖子洗乾淨受死。”
“哈哈哈”
曾易聽後不僅沒有發怒,反而是朗聲大笑。
日落西山,還敢大方狂言。
正當曾易還要說話,卻聽見身後傳來另一人的聲音:“李公,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雖然現在領兵出擊會損失很多士兵,卻能夠幫助王燦迅速擊敗嚴顏,穩定局勢。這時候出兵更能在王燦心中留下好印象,等王燦奠定勝局後,我們再出兵就顯得有些晚了。李公,不可執著於眼前的利益啊!”
說話的人名叫唐遠,是褒城唐氏族長。
唐家不屬於書香門第,是世代從商的家族。
雖然商人地位低下,可唐家的財力卻相當驚人,在褒城佔有一席之地。
不得不說,唐遠的目光看得更遠一些。
李禮想著等王燦佔據優勢的時候,再派兵出擊,而唐遠卻直接勸說李禮,讓褒城大族出擊,這更加有利於褒城大族。李禮聽了後,臉上似乎是露出恍然之色,說道:“若無唐遠,老夫險些誤了褒城大族的前途。傳令,城內的大族私兵集合,立刻出城攻打嚴直。對於嚴直,諸位可以一起擊殺此寮,不必手軟。”
“諾!”
眾位族長聽了後,轉身朝城樓下走去。
城樓上,只留下少數人,以及一些士兵保護城樓的安全。
沒用多長時間,城門突然開啟,城內的褒城大族率領大軍出了城,往嚴直衝去。為首的人,是幾個身穿甲冑的精壯漢子。他們手持兵器直接衝向嚴直,沒有所謂的單挑,有的只是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斬殺嚴直的策略。
因此,褒城大族一上來就是圍攻,並沒有鬥將。
嚴直見大軍出來,神色頓時大變。
局勢,堪憂啊!
嚴直也不怯場,大喝一聲,直接率領大軍迎了上去。
嚴直雙目圓睜,神色猙獰,如怒目金剛,他策馬衝向最近的一名大族武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手中戰刀掄起,迅速朝最近的武士劈去。戰刀碰撞,兩人碰撞的瞬間,戰刀貼在那武士的戰刀上,往前削出,一抹寒光閃過,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一腔熱血從脖頸中噴湧出來,染紅了嚴直的臉。
“鼠輩受死!”
嚴直大喝,神色嚇人。
那模樣,令衝上來大族